抱紧一棵大树,绝不首鼠两端。
更何况是像孟绍原这样来自后世的人?
他知道,戴笠这棵大树,要倒还早着呢。
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徐恩曾都是死死的被他压着。
刚从轿车上下来,就看到祝燕妮已经在那等着了,一看到孟绍原回来:“孟组长,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的。”
出什么大事了?
急匆匆的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看起来岁数比孟绍原还小的年轻人直挺挺的在那跪着。
“这谁啊?”孟绍原莫名其妙。
祝燕妮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季一凡的儿子,季双。”
孟绍原一怔,也在祝燕妮耳边低声说:“我不是让人帮他找了份工作吗?还是在美国人的公司里做事。”
“找了啊,人家根本没去报道,一大早就来这了,都跪了一个上午了,就说要见到你。”
他们在那接头接耳,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一回头,孟绍原和祝燕妮赶紧一个立正:“戴处长。”
戴笠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季双,根本不问怎么回事:“小孟,出来下。”
孟绍原赶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听说你上午去环亚陶振山家了?”
一到外面,戴笠就问道。
“是的。”
“解决好了?”
“是的,解决好了。”
戴笠点了点头:“委员长现在在西安,必须要确保南京治安,南京最近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委员长要夺张少帅的军权,去查查,这些谣言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的,绍原一会就去查。”
戴笠忽然放低了声音:“小孟,这个力行社,我亲自定过规矩,男女同事之间,不得谈恋爱,不得发生关系,不得结婚。这个,你和属下,还是要注意一些影响的。啊,要不然被人检举,我这个也不太好处理,毕竟是我规定的。”
什么啊?
孟绍原冤啊:“戴处长,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戴笠一瞪眼睛:“刚才你们神态那么亲昵,你当我是瞎子?你要真给我惹出乱子来,别怪我关你禁闭,撤了你的职。”
嗯,不用掉脑袋?就是关禁闭撤职?那似乎还不错……
不对啊,自己冤枉啊!
“年轻人嘛,我也理解,肝火旺盛。”戴笠放缓了口气:“但是前提,一个,不能是同事。第二个,不能是妓女。至于其她的,就算犯了点小错,我也可以理解。在单位里,尤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要那么亲热,不要那么亲热。”
说完,戴笠就背着手离开了。
冤枉啊!
六月飞雪啊!
孟绍原欲哭无泪。
自己怎么就搞办公室恋情了?
那不是在和祝燕妮说季双的事情吗?
“戴处长找你什么事?”
一回办公室,祝燕妮就问道。
“说要给我成婚,还要我生两个大胖儿子。”
“啊?”
孟绍原也不管祝燕妮:“季双,我就是孟绍原。先起来说话。”
“孟组长。”季双依旧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说吧,为什么给你安排工作,你不去上班?”
“回孟组长的话,季双父亲是力行社的,现在遭小人暗害而死,犹如武穆蒙冤……”
武穆蒙冤?
你拿你爹和岳武穆相提并论?
“风波亭上,满门尽忠。后来岳雷扫北,廓清宇宙……”
孟绍原和祝燕妮面面相觑,这小子是唱戏的?
还真被他们猜对了,季双从小就喜欢听戏,还正经的是个票友。对戏里唱的那些故事,深信不疑。
“季双身为人子,若不能为父报仇,有何颜面存于天地之间?”季双说话都和唱戏似的:“赵氏托孤,某即赵武,砥砺负重,誓死报仇。恳请孟组长收留,某当如蔺相如忠赵,伍子胥效吴,跟随组长,下为父仇,上为国家……”
人才啊。
要是这一组多了这么一个唱戏的,那以后倒也不会无聊……
慢着!
孟绍原瞪起了眼睛:“你说什么?伍子胥效吴?你是伍子胥,我是恩将仇报的吴王夫差?”
季双赶紧说道:“某一时口误而已,孟组长大人大量。”
某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