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他的屁股上有颗痣,就在左面,有大拇指那么大!”
林清泉脸色发白。
那么隐私的部位,一个女人怎么会知道的?
“副秘书长。”孟绍原叹息一声:“你说你不认识她,可她连你屁股上有痣都知道,是真是假,要分辨简单的很。”
林清泉汗都下来了。
这些混账怎么找到殷淑芬的?
男人在女人床上,为了显示自己有本事,总会话多,说很多话。像川军是叫花子部队之类的话自己的确说过,刚才孟绍原也曾说过“叫花子部队”,但问题是气氛不一样啊。
邱宁全?
好像自己也提到过。
其它话呢?
没印象。
林清泉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说没说过这些话了。
“我还有证据,还有证据。”殷淑芬愈发起劲,掏出了一张纸头:“这是林清泉在我那的时候写的,我也不识字,他说送给我,将来一定值钱。”
吴静怡接了过来,念道:
“白头空负四十载,两眼垂泪看山河。中日亲善终大流,携手并进止干戈。署名是,斗翁先生。”
石毅峰的目光落到了林清泉的身上:“副秘书长,我记得你的号就是‘斗翁先生’吧。”
“这不是我写的,这不是我写的。”林清泉叫道:“我从来没写过这样的诗。”
“副秘书长,你看清楚了。”吴静怡把纸递到了林清泉的面前:“这上面是不是你的字迹?和你过去写的,一对照就知道了。”
见鬼了。
林清泉瞠目结舌,那上面的诗,分明就是自己的字迹啊。可他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写过这份东西。
“中日亲善终大流,携手并进止干戈。”孟绍原冷笑着:“副秘书长好大的口气啊。”
“这不就是卖国贼吗?”殷淑芬得理不让人:“我虽然是个女人,虽然是卖自己的,可我卖自己的身子,不卖自己的灵魂,我比这个人干净多了。大家都在抗战,我们妓女也要抗战去,我们要组建劳军团,为抗战……”
“好了,好了。”孟绍原赶紧打断了她,不然不定她又要说出一些什么来呢:“你们两个呢,又是怎么回事?”
“回长官话。”
和殷淑芬一起进来的两个人,左面个子高些地说道:“我叫郭通正,他叫赵福元,我们都是做贸易行的,今天,我们是来自首的。”
“自首?自首什么啊?”
“我们都是奸商,罪该万死啊。”郭通正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把脸都抽红了:“我们和邱宁全很早就认识了,而且一直和他一起合作做生意。他当上了上海战时物资供应处的处长后,经常把一些物资交给我们,让我们负责帮他出手……”
邱宁可脸色惨白,怎么那么巧,说到自己弟弟,负责帮他出货的人就来了?
再看看林清泉,他的脸色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福元接口说道:“所有的生意,我们都记下了,账本我们也都带来了,本来我们也害怕,盗卖抗战物资,那是死罪啊。可邱宁全对我们说,不用怕,南京有人会关照我们的。前两天我们实在不敢做了,他就……他就带来了一个人……”
他悄悄的朝林清泉看了一眼:“就是……就是这个人……”
“我说副秘书长,怎么又是你啊。”孟绍原摇头叹息:“继续说下去。”
“是,是。就是这位副秘书长,他还和我们喝了几杯酒,他安慰我们,放心大胆的去做,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出不了事。我们当时也就放心了。”赵福元一脸的懊丧:“可谁想到,昨天我们得到消息,邱宁全他,他被密捕了。”
什么,邱宁全被密捕了?林清泉大惊失色。
完了,如果就这样自己还可以设法,可要是落到了军统的手里,那就真的什么都完蛋了。
不对啊,既然是密捕,郭通正和赵福元两个商人怎么会知道的?
有人故意告诉他们,威胁他们。
完了。
林清泉知道自己完了。
好好的来上海,趟这趟浑水做什么啊?
“我和赵老板一合计,邱宁全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怎么保我们啊?这事是要被杀头的啊。”这次是郭通正在那说道:“我们想来想去,只有自首。”
石毅峰笑了。
自首?自首跑到军统来自首?跑到这里来自首?
“林清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