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籍贯是哪里等等最简单问题都能回答错的人,很明显是有针对性的。
“我赞成川本先生。”苗成方居然这么说道:“总是要彻底排除田七身上的嫌疑,才能放心的让他为帝国效力的。继续审问田七半年,或者一年,我都没有反对意见。”
你个老狗日的。
田七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的话,心里在那大骂起来。
“川本君。”松本仁继冷冷地说道:“我很欣赏你的认真负责态度,而且你也可以继续对田七调查下去。可是,赤木亲之死了,我们可以确定是军统,甚至,确定是孟绍原下令刺杀了赤木君,情况非常紧急,我们必须尽早拿出应对方案。”
说到这里,他一指躺在地上的田七:“这个人,曾经是孟绍原的部下,他对孟绍原非常熟悉,我不管他身上有什么嫌疑,我都需要利用他来对付孟绍原。所以,我需要他立刻投入到工作中,为帝国服务,至于你的调查还是可以进行下去的。”
松本仁继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公然抗命,那会让自己将来的工作陷入被动的。
而且继续这么拷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特别让人满意的结果,不如在未来,暗中观察调查田七。
所以川本小次郎立刻说道:“是的,松本阁下,我立刻释放田七。”
“给他找一个医生。”松本仁继来到田七面前蹲下,脸上露出笑容,用还算流利的中国话说道:“田先生,你受苦了。”
“我想回到孟绍原身边去。”田七喘息着:“我要是早知道当汉奸那么辛苦,打死我我都不愿意。”
“啊,不,你不是汉奸,你是我的朋友,大日本帝国的朋友,田先生。”
……
军统上海潜伏区书记程义明推开门走了进来。
和孟绍原刚到上海,看到的那位程书记大有不同。此时的程义明,又黑又瘦,长期在前线指挥战斗,让他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程书记,请坐请坐。”孟绍原帮他倒了茶:“程书记大驾光临,少见少见。您怎么脸色那么差?我听说上海抗战一起,你一直都在前面亲自指挥,何必那么辛苦呢?”
“你不也一直在前线?”程义明笑了一下,接着又叹息一声:“我和你们不同,你们一个个根正苗红,要么是戴处长的老人,要么是黄埔出来的。我不一样,我以前是那边的,投诚过来,不卖力工作,不免遭人口舌啊。”
孟绍原也不多问:“程书记今天来,有什么指示?”
“我哪敢指示你啊,你现在可是戴处长面前的头号红人。”程义明放下杯子:“是戴处长让我来的。”
戴笠让你来的?
“狗耳。”
程义明这两个字一出,孟绍原恍然大悟。
感情这位知道“狗耳”的情况。
程义明负责的?
“你也别怪你不知情。”程义明缓缓说道:“你和周区长,主要负责对敌斗争,我呢,主要是负责政工工作的。‘狗耳’就是由我主要负责。当然,日本人称呼其为‘狗耳’,我们给他的代号是‘蝴蝶’。这事要说起来呢,还得从好多年以前说起。
有一段时期,我们全面向日本学习,军队里聘请了很多的日籍教官,而且不光如此,大批的日本人纷纷进入中国。有些呢,是来做生意的。有些呢,是来当特务的,还有一些呢?是真正来和中国交流学习的。日本人中有敌视中国的,可也有亲近中国的。
民国八年,燕京大学成立,当时有一个日本人叫川上胜吉的,就是燕京大学的第一批客座教授,他在法学院就职。这个人对中国很友好,而且心地善良,对于一些有困难的学生也总是会尽己所能的去帮忙……”
这和山下由梨爱的父亲有些相似啊,孟绍原心里想到,山下由梨爱的父亲也很亲近中国,为此甚至遭到了暗杀。
“川上胜吉在燕京大学待了七年,民国十五年燕京大学迁址,川上胜吉在日本有事,于是就回国了,这一别,就再也没有回到中国。”程义明继续说道:“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他托人带来了一封信,经由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转交到了国民政府,并由委员长亲自阅览,信里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为日本的丑陋行径感到抱歉,等等之类。
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国民政府没有公开这封私人名义的道歉信,不过委员长也说了,日本啊,有敌人,也有朋友。这些真心的朋友,是需要我们好好对待的。
民国十九年,川上胜吉病逝,甚为惋惜。不过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