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你的那张嘴。”
钮美波妩媚一笑。
……
“孟主任,他们开始动了。”
“动有什么奇怪的,不动那才是奇怪。”孟绍原在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抽着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去告诉吴助理,这两天就待在饭店里,金八豆他们随时随地都会拜访。”
“明白。”
“对了,陈教授的船什么时候走?”
“下午3点。”
“那我得去送送。”
孟绍原赶紧站了起来:“备车!”
……
陈寅格也住在国际饭店,孟绍原担心金八豆会忽然来,自己暴露,因此派了手下,帮陈寅格拿着行李,送到了轿车上。
“陈教授,真是不好意思。”孟绍原一看到陈寅格上车,赶紧抱歉:“我该亲自去迎接你的,只是略有不便。”
“无妨,无妨。”陈寅格看起来很是大度:“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这些读书的,你原也不必亲自招待,这次已经很叨扰你了。”
“开车,去码头。”
孟绍原吩咐了一声:“陈教授,这几天,我的日语水平突飞猛进,对日本的典故规矩也都大多了解了,全都是靠了你。如果陈教授能够在上海多待一些日子就好了。”
孟绍原是一贯的虚情假意,可这次对陈寅格说的,那是半分假话都没有。
他过去一直对自己的日语很有自信,可是在和陈寅格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才知道自己掌握的不过是点皮毛而已。
任何一个地方的语言,包括日本京都话在内,经过漫长的发展,总会有些区别。
就好像一个从大清活到民国的老人,说的上海话,和土生土长的上海年轻人之间,总有不少不一样的地方。
京都话也是如此。
尤其是上层贵族语言,很多词汇上的发音和普通的京都话之间大有不同,这却绝对不是平民能够接触到的了。
还有所谓贵族特殊的习惯和嗜好,比如牙齿染黑才是美,非是对日本平安文化有极深了解的人,否则不会知道。
“你呢,学的还不够彻底。”陈寅格淡然一笑:“不过只要不是碰到真正皇室成员,一般的日本贵族你还是可以糊弄过去的。我不懂你的这一行,但想来我教你的,对你将来还是有些帮助的。切记其中差别,譬如抹茶和抹茶的喝法,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
“绍原一定牢牢记在心里。”孟绍原恭恭敬敬地说道:“陈教授,你我自此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绍原不敢以先生学生自居,但对先生的感激之心一般无二。将来若有用到地方,千万里不敢相辞。”
能够让孟绍原说出如此真诚的话,天下间恐怕就只有陈寅格一个人了。
车子到了码头,孟绍原第一个下车,打开车门,搀扶着陈寅格走出。
司机随即下车,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出了一个皮箱,交给了陈寅格。
“这是?”
陈寅格有些疑惑。
“先生有足疾,多忍受痛苦。”孟绍原微微一笑:“这里面,除了有上海的土特产,还有一些专门治疗足疾的特效药,一点心意,先生请收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拎着还怪沉的。”陈寅格笑着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去吧,去吧。”
“先生,保重。”
孟绍原对着陈寅格深深鞠了一躬……
……
轮船航行在水面。
陈寅格待在船舱里百般无聊,嘴又有些馋了,想着上海的桂花糕好吃,也不知道孟绍原有没有帮自己买点。
拿出那只箱子,一打开,整个人却呆在了那里。
皮箱里哪里是什么土特产和治疗足疾的特效药啊,里面全都是钱,美元、英镑,还有十根包的整整齐齐的金条。
……
“大师,保重!”
孟绍原看着江面喃喃说道。
这位大师,虽然出身官宦家庭,可是大半生贫困交加,甚至连面包牛奶都吃不起。他喜欢吃面包,妻子唐筼就自制烤面包架。
陈寅恪体弱,需要喝牛奶和羊奶,唐筼买来一只刚生产的黑山羊,每天早晨,先把母羊拴在柱子上,洗净母羊ru头,半蹲下来,把碗固定在地上,然后俯身用双手轻柔地挤压羊乳,挤满一碗羊奶,她已头昏目眩。
一直到去世,陈寅格甚至连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