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鲜血。
手上、脚上,全部一道道的血痕。
她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这被打成重伤了啊?
陈友涛被吓坏了。
田七对一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
“他妈的,这表字想杀我。你想杀我?军统杀不了我,孟绍原杀不了我,你想杀我?”田七愤愤的冲着花儿的身子吐了一口唾沫:
“找两个人,给我把她扔出去,别死在这里晦气。”
“哎,哎。”
“对了,隔壁马婆子弄那里有几个叫花子,扔在那,这些叫花子多少日子没碰女人了?七爷我发发善心,把这表字赏了他们。”
他妈的,这田七是心理有问题吧?
陈友涛都无法想象田七是怎么能想出这主意的。
田七似乎余怒未消,拿起桌子上的那些饭菜,一盘盘扔到了花儿的身上:“臭表字,让你不吃,让你不吃!”
然后,更让陈友涛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田七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泡尿撒在了花儿的身上。
这不是心理有问题,这根本就是个变态啊。
此时的花儿,身上又是血、又是饭菜、又是尿,肮脏污秽不堪。
别说是正常人,就算是叫花子能不能立刻要人,也都两说。
花儿,这是七哥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不能让负责处理你的人,对你起了色心。
一出了这扇门,你的一切七哥就没有办法顾及了。
陈友涛生怕他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也害怕“邵音梦”真的死在自己家里。
赶紧对外面叫了几声,又小心的提醒了一下田七:“七爷,外面可有军统的人在监视咱们呢。”
“监视着吧。”田七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田七玩过的女人,军统肯定会有兴趣。那些叫花子要是运气好,能够赶在军统的人到了之前上了这表字。运气不好,嘿嘿……你说,军统的把她带回去,万一把她救活了,再洗刷干净了,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军统要想从她嘴里套出情报,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偏偏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每天晚上被我骑在身子底下的。”
陈友涛也笑了出来。
真的,花儿一点价值都没有,她连陈箓家有几道门都不知道。
她只是每天晚上被田七折磨的而已……
……
“老刘,陈箓家开门了。”
“这么晚了……注意监视!”
两个人抬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而且还在那里交谈:
“他妈的,这个田七真是变态,把人都快给打死了啊。”
“臭死了,臭死了,赶紧的扔了。”
田七!
老刘立刻低声说道:“快,跟上,把那个人带回去。”
……
马婆子弄。
花儿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那两个负责处理的人,总担心这女人马上要死了,生怕沾上晦气,忙不迭的就离开了……
……
“畜生!”
老刘看着满身是血,浑身污秽的花儿,愤怒的脸都扭曲了:“田七,畜生,怎么能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毒手?”
“老刘,我们现在怎么办?”
“带回去。”
老刘朝周围看了看:“孟主任亲自吩咐的,陈箓家的任何事情都直接向他汇报。”
……
孟绍原大半夜的来到了办公室。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花儿。
“已经叫医生去了。”吴静怡低声说道:“关于陈箓家的事情,你说第一时间通知你,所以这半夜的把你叫来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催促医生,半夜不肯,绑也给我绑来了。”
“明白。”
这还是自己当初在太湖时候认识的花儿吗?
那个唱歌特别好听,特别活泼,还戏弄自己,给自己野生桃子吃的那个花儿?
田七求过自己,把花儿送到大后方去。
可居然用了这样的手段把花儿送了出来。
孟绍原明白田七的苦衷,除了这个办法,花儿没有可能轻易的离开陈家。
可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
日本人都睡了?
有这个可能。
还有呢?
田七是想通过花儿传递出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