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包车,所以我们提前派了人,在那里等着他们叫车。”
“你们能确定叫到的黄包车是自己人的?”
“我们一共动用了八辆黄包车。”许诸淡淡说道:“都是真正的黄包车夫,每个人我们每天给他们一块钱,任务就是拉着空的黄包车,分批来回在联络点附近经过。为了确保不被日本人发现破绽,每隔一段时候,我们会重新换上一批生面孔的黄包车夫。”
“他们都愿意听你们的?”
“这些人都在公共租界讨生活,都是中国人,总有一些中国人的骨气。再说了,他们不还有家人吗?”
高凡义终于明白了……
……
“差不多了。”
“准备行动。”
高凡义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清楚,他们准备怎么行动?
行动的人手呢?
武器呢?
起码架设一挺机枪,目标一到,“突突突”的就是一通扫射。
回头看了看。
孟绍原端着望远镜,一动不动的朝前看着。
“目标出现!”
“动手吧!”
……
两辆黄包车拉着客人出现了。
每辆黄包车边,都跟着两个人。
……
卖水果的,忽然和客人发生了纠纷,两个人开始扭打起来。
客人急了,飞起一脚,把水果摊踢飞了出去!
边上的人都来劝架。
道路顿时拥堵了。
“打架了,打架了。”
黄包车夫惊叫声,扔下黄包车就跑。
……
“不好,要出事,赶快离开这里!”
佐伯祥直立刻发现了不对,怪叫一声:“保护好范先生。”
两个特务一把拉下了范家彭,朝着边上就跑。
正在那里聊天的那两个保姆,差点被他们撞到,
“哎,你们撞到人了。”
一个保姆一把拉住了一个特务。
“混蛋!”
特务刚发出声,闷哼一声。
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腰眼。
他的同伴的境遇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佐伯祥直飞身冲上,一拳打倒了一个保姆,拉着范家彭朝前飞冲。
负责保护他的那两个特务,都死了。
一个被卖水果的捅死了。
另一个,被客人和看热闹的人活活的砸死了。
佐伯祥直带着惊恐失措的范家彭刚跑了几步,一只鞋箱朝着他们飞来,准确的砸在了佐伯祥直的身上。
紧接着,修鞋的老头拿着改锥,擦鞋的孩子掏出一把榔头,等客人的黄包车夫举着一把尖刀就冲了上来。
改锥捅、榔头砸、尖刀刺。
一瞬间,方才还风平浪静的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屠宰场!
……
高凡义看得呆若木鸡。
从头到尾没人下达命令,除了惨呼,完全就是静默的。
静默的杀人。
杀手没有大呼小叫。
每个人都明确自己的责任。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
全部如此。
“哪有那么多用枪的时候。”
孟绍原放下了望远镜:“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混乱的场面,神枪手也发挥不出来。”
“报告。”
许诸走了过来:“目标六人,全部解决。不过,谭阿秀重伤,恐怕不行了。”
“怎么回事?”孟绍原皱了一下眉头。
“她被佐伯祥直打倒,之前被刺倒的特务没死,抢过她手里的刀反过来在她胸口捅了一刀。”
“清理现场,高兄,跟我看看去吧。”
……
方才的那些杀手们,迅速开始搬动尸体,清理现场。
那个叫谭阿秀的,胸口被深深扎了一刀,看样子已经不行了。
孟绍原朝许诸点了点头。
许诸上前,蹲下,低声说道:“对不起。”
谭阿秀吃力的朝他点了点头。
许诸握住刀柄,一用力,把刀从她胸口拔出。
她,死了。
“为什么不试着救一下?为什么?”
高凡义呆呆的问道。
“没救了。”孟绍原冷漠地说道:“你我都知道她没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