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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请诸位稍稍让让。”
何儒意拱了拱手。
客人们让了出来。
桥本西博看到这些客人姑娘都围在一起,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问,原来有人要在这里写字。
桥本西博听说是读书人写字,丝毫不加提防,也忍不住朝这过来。
“写字,无非只讲究一个字。”
孟柏峰微微一笑:
“再请让让,何先生才好写字!”
快!
两把手枪忽然掏出。
“砰砰砰”!
没有任何人防备,枪声骤然在揽月楼中响起。
桥本西博率先中弹。
孟柏峰和何儒意一左一右,双枪齐射。
大变骤生。
满揽月楼的人,有谁会想到发生这种事。
血染揽月楼!
等到两个弹匣打空,那些客人姑娘们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尖叫四散逃跑。
孟柏峰换上一个弹匣,走到五具尸体边开始补枪。
何儒意却又收枪从容来到桌子前,提起笔,在纸上一气呵成:
揽月!
底下又落款:
乙卯年癸酉月,太湖散人书。
把毛笔放下:“九老板,今日我们在此锄恶,得罪了!”
那九老板也是个人物,竟然处变不惊,一抱拳:“虽然不知先生何方神圣,但雷霆万钧,在下佩服。原想请先生畅饮一番,但不敢久留先生,就此别过。”
上官晴和月梦从藏身的桌子后面出来,惊恐既过,看到这两位先生要走了,又有一些恋恋不舍。
“你,还会来吗?”月梦小声问道。
何儒意一笑,也不回答。
上官晴却端起一杯酒,来到孟柏峰的面前:“白先生,我在这里等你,将来有时间,你一定要来找我。我身子脏,不敢侍奉在先生身边,可心里时时刻刻总是装着先生。”
孟柏峰举杯一饮而尽:“身子脏了不要紧,总比那些心里脏的人干净多了。公共租界只有那么大,你我早晚还能见面。”
“先生,走好。”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孟柏峰大笑着,和何儒意并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