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总指挥,一个副总指挥,两个人一瓶酒,就着大饼,你一口,我一口,喝得不亦乐乎。
他妈的,谁知道今天喝完了,明天还有没有命喝?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是少将了?”龚鹿彩好奇的问道。
“我告诉你,你别对别人说啊。”孟绍原朝边上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这是职务军衔,懂吗?”
“那你真正的军衔是?”
“你猜。”
“我猜个鬼,反正不会高。”
孟绍原笑嘻嘻的:“老哥,也许明天你我就要阵亡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啊,你别急。国民政府呢,的确是委任你为中将了,可委任状也没那么快到啊。”
“啊?”龚鹿彩一惊:“那你给我的委任状呢?”
“我自己印的啊。”
“我的军装呢?”
“我找人做的啊。”
龚鹿彩瞠目结舌,他看了孟绍原好大一会:“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嘛?”
“您夸奖,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奖我了。”孟绍原一点都不在乎:“老哥,你不看到委任状,你能安心起义吗?再说了,您这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的身份那可不是假的,千真万确。您想,您要是阵亡了,遗体日本人肯定不会还啊。重庆那里,给您准备口空棺材,国旗往上面一覆盖,没准还追授你个上将什么的,您老婆孩子多风光啊!”
龚鹿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无赖!
好半天,他只能重复了一句:“你他妈的真的不是人啊!”
“谁说的,那一百两黄金是我自己掏的。”孟绍原理直气壮:“掏得我老心疼了。你把黄金都给了你老婆,将来她们也有保障了。我可老婆孩子怎么办?哎哟,要不,您让您媳妇还给我媳妇五十两黄金得了。”
“无赖,无赖。”龚鹿彩喃喃说着,他忽然问了句:“私造委任状,你不怕掉脑袋啊?”
“掉脑袋?能不能活过明天都难说,我害怕掉脑袋?”孟绍原嗤之以鼻:“你去打听打听,全军统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我是最不怕掉脑袋的。我被枪毙过,被活埋过,他妈的,再多一次我会怕了?”
“成啊,这事我暂时不和你计较。”龚鹿彩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要是咱们能活下去,我非和你好好算算账!”
“那咱们就说定了。”孟绍原一本正经说道:“咱们得好好活到胜利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