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根本没有‘衡山’!”
樊誉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了。
他一直都认为,大名鼎鼎的“盘天虎”孟绍原不过如此,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一直到了现在,他才知道,那个小丑是自己!
他很清楚,从孟绍原说出根本没有“衡山”这句话之后,自己已经无法辩解了。
樊誉叹了口气:“我不如你,失败了就是失败了,长官,给我一個痛快的吧。”
“我很好奇,真的很好奇。”孟绍原托着下巴问道:“为什么你们在当汉奸,当叛徒的时候那么逍遥快活,可是要死了,非想要一个痛快的呢?”
樊誉的面色更加苍白。
孟绍原把李之峰叫了过来:“送樊区长上路吧,你知道怎么做。”
李之峰咧嘴笑了笑:“樊区长,走吧。”
“窦书勤。”
“到!”
“从你把樊誉‘营救’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正式和铃木仁兴建立了关系。”孟绍原表情严肃:“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明白,长官。”
“还有一件事,你得学会当汉奸。”孟绍原郑重其事的交代道:“你不是汉奸,而是学着当汉奸,可要当好一个汉奸、叛徒,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算你能够过了这一关,你还要面对来自自己人的复仇,你不知道射向你的那颗致命子弹,是敌人,还是同志的。”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长官。”
窦书勤坚定地说道:“铃木仁兴把我当成了新的樊誉,我清楚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岳阳站,我会迅速建立,并且扎根下来。
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正式‘叛变’,迎接来自自己兄弟的怒火。”
孟绍原点了点头:“万一你牺牲了,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我暂时无法为你平反,这也就意味着,你会一直戴着汉奸叛徒的帽子,直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
前提是,我还能活下来,还能帮你证明你是自己的同志!”
窦书勤笑了:“长官,从我接受这份任务开始,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家庭、名誉,或者是什么别的。
长官,如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不用替我平反,只要到了抗战胜利的那一天,到我的坟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也许,我连一座坟也没有?”
孟绍原没有说话。
他默默的看着窦书勤。
多好的孩子啊。
这个年纪,他风华正茂,是该和自己的女朋友,谈一场新式恋爱,一起逛公园,看电影。
可是这些年轻人的活动,和窦书勤却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他正在死亡线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