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厄望着湍急的水面。
默然不语。
黑夜之下。
充斥着激荡而出的哗哗水声。
旁边的人询问道,“尊者,我们在剔骨刀之前动手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他们就算是抓住了剔骨刀,也问不出来我们在哪里。”
释厄那双竖瞳盯着茫茫夜色,“任何事情,在没有看到结果之前,不要掉以轻心。”
“尊者教训的是!”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那人放下手机之后接着道,“他们已经抓了剔骨刀,那帮人正在朝着神道碑这里赶来!在神道碑那里镇守的是昆仑宫的少宫主!和您预料的一模一样!
等会儿只需要把他们调走,您就可以过去吞噬帝魂了!”
释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严重变形的钵盂。
钵盂之中的邪气蛟龙在其中游来游去。
“方成,若是你想要接替你父亲的班成为新一任掌夜官,就得学会像你父亲一样,少说话,多思考。”
笼罩着宽大衣袍之中的方成立马道,“尊者教训的是。”
释厄笑了笑,自知心中有魔性的人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
方成安静了一小会儿之后。
“尊者,释放出下面的那位恐怖存在之后,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攻打天渊,放出人魔,继而放出地魔,恭迎诸位天魔降临?”
释厄再度看了一眼方成。
方成立马选择了闭嘴,“尊者赎罪,我又多言了!”
释厄仰着头,看着黑幕般的夜空。
今夜无月,只有零星的几点星辰闪烁着。
“接下来,就是布道,激发所有人内心深处的恶念,让整个人间变得怨念横生。”
方成想了想之后,“凭借弥天这些年的布局,做到这一点轻而易举!”
释厄那张黝黑苍老的面孔上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
“不够!想要做得彻底,目前的情况来看,还需要一个东西!”
方成沉思片刻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您是说红莲教的那件镇教之宝?”
释厄双手合十,双手臂弯托着钵盂,夜风吹拂起身上破破烂烂的百家衣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不止于此,在那下面,还有一样,也是重中之重。”
方成愣了半天,语气都变得有些急促,“尊者,你是说红莲教下面镇压的那尊存在吗?那您的意思是”
释厄仰着球头看着深邃神秘的天穹。
“眼界放开一点,东方古国不过是棋盘一角,苍天之下,尽是棋盘!”
方成听到这话情绪略显激动,“尊者,您的意思是,我们的目标是整个世界吗?”
释厄唇角朝着脸颊两边拉扯,面孔上出现了一个像是假笑的奇怪笑容。
没有说话,但从那个表情就感觉像是下一秒就会志气高涨的喊出一句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秃驴。
方成发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分人种,人性本恶,我们的道,才是这个世间唯一的真理!而今人世间风气污秽,人人都象是提线木偶被舆情后的手随意操控情绪,戾气一个比一个重,怨念一个比一个深,我们更胜一筹!”
释厄摇了摇秃瓢,再度看了一眼方成。
“贫僧说过了,少说话,多思考,我们的敌人不容小觑。
西方的执棋人看似按兵不动,实则早在暗中布局。
东瀛小岛,通过那个长生会便能捕捉到蛛丝马迹,暗中亦有执棋人,据贫僧观察,此人与东方古国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在这座东方古国,那位胜天半子的施主筹谋数载,怕是早就迫不及待的在等那一天的到来。
除此之外,这暗中还有一只手,一直贫僧都看不见的手,那只手,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这场黑与白昼与夜善与恶之争的棋局最终谁胜谁负。”
释厄唇角再度夸张的往后面勾扯,笑口似乎是要把那颗秃瓢一分为二。
“我们拭目以待!”
啊啾!
王悍揉了揉鼻子。
“谁特么念叨我!”
二饼跟在王悍后头,“九哥,这女人”
剔骨刀只是往那里一坐,除了喜欢男人的不识抬举,但凡是喜欢女人的都会不由自主的轻而易举。
两条黑丝大长腿磨蹭,脸上的红晕还在,双眼含春,春波荡漾。
王悍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