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从地上弹了起来。
双手紧攥着裤腰。
紧张兮兮的看着刀佬。
刀佬抹了把泪痕。
“喂!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我爸就算是追责起来,那也是我上了你而不是你上了我!”
王悍舔了舔嘴唇,“可不就是您上我嘛,您让我上您我也没那个取向啊,要不您上他?”
说着话,王悍一只手指向了另外一边那个捡破烂的大爷,这个老登扛着一袋子塑料瓶纸壳子还没走。
老登是又恶心又想看,就想看看这一老一少能够逆天到什么程度。
可当王悍忽然把矛头指向了他。
老大爷脸色一变,扛着袋子拔腿就跑,边跑边骂,“鬼子怂,我日你哥滴!你有病呢吧!”
王悍满脸贱笑。
收回目光就看到刀佬步步紧逼。
王悍一把拽过来初六挡在身前。
“六啊!帮哥扛一枪!”
初六回过头呆呆地看着王悍。
神色痴呆之中夹杂着几分疑问。
刀佬嘟囔着嘴,“喂!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非要我主动一点嘛?”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特么就是个男人,不需要说像男人!”
看到刀佬还要往前,王悍不准备再耍贱了,让初六一起帮忙先把刀佬控制起来。
被绑起来的刀佬再度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王悍又不敢动粗,毕竟是自家老前辈,多多少少还是得有点分寸,这要是别人的话王悍高低整点骚操作。
伸手在刀佬面前晃了晃,“刀佬?”
刀佬独自呓语,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样。
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精神病患者一样。
王悍看了一眼时间,再过一会儿阴阳交汇的节点就过去了。
刀佬应该能醒过来了,王悍真想问问刀佬在真我秘境遭遇了啥能成这个样子。
童观的电话打了过来,“老九,到哪了?怎么还没过来?”
“出了点状况,等会儿就来。”
“需要我过去吗?”
王悍一琢磨,鸦佬说的,需要一个亲近的人看着刀佬,这样刀佬才容易醒过来,童观是刀佬的唯一徒弟,将童观视若己出,虽说没有戳破,但刀佬早就拿童观当成了亲儿子。
刀佬这样进市区保不齐会出点啥问题,还是让童观过来一趟比较好。
“你过来一趟吧童哥,可能需要你。”
“好!”
挂了电话。
刀佬这会儿也安静了下来,重新坐在了水池子边上默默流泪。
王悍点了两根烟,尝试着给刀佬递过去一根。
刀佬动也不动,忽然身体一颤,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面目狰狞,神色疯癫,“姓叶的!你杀我全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话刀佬浑身气势骤然炸开。
王悍一把摁在了刀佬的肩头,好在刀佬目前的境界大跌,否则还真不好控制。
刀佬双眼赤红,神色悲愤,“叶听潮!我与你刎颈之交啊!你竟然杀我妻儿老小,今日你我割袍断义!我今日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王悍眉头紧皱摁着刀佬。
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刀佬双眼通红,额头脖颈之上皆是青筋暴起,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愤怒之中又带着浓烈的悲怆,似乎是昔日手足兄弟竟然做出来了如此事情心理上无法接受一般。
“叶听潮!”刀佬声音颤抖,通红的双眼之中尽是泪水。
“我童烈拿你当过命兄弟,我童家上下几十口子,你一个都没放过!”
王悍愣在原地。
童家?
雾草!
童观他们家?
王悍和童观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说不像是和咣子那般穿一条裤子,但关系丝毫不差,从小到大没听童观说过自己的家事,王悍也没问过。
可若刀佬口中的童家就是童观他们家,那当时童家的人找刀佬报仇显然是没成功,刀佬还收了童家后人童观当徒弟,这江湖恩怨的故事情节不能说是很眼熟,简直就是很老套。
刀佬无力的瘫在地上口中喃喃,“叶听潮!为何杀我全家?为何杀我全家?”
远处。
车灯洞穿黑暗朝着这边而来,车子停了下来,童观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