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接过来一看,随后回过头询问道,“谁特么买的白事可乐?”
黄妄接过去一看,“还真是,这是秦姨让人从仓库拿的,说是之前老头儿嫌天气热,买的准备冰镇了和秦姨一起喝,但他又总忘了喝,结果没喝完。”
王悍捏着瓶子,笑了笑,没说话。
黄肥鼠吨吨吨喝了一大口,看着瓶身,随后看了一眼灵堂之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崇拜之色,“还挺应景。”
吃饱喝足抽了烟,黄肥鼠扶着桌子起身,“七爷,九爷,我这个样子不方便待太久,怕吓到人,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王悍起身。
黄肥鼠连忙欠身,下意识的把衣领竖起来,把帽檐压得很低,随后又戴上了手套。
虽说已经入秋好几天了,但穿成这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看着热。
二人朝着门外走去。
出了门,黄肥鼠道,“九爷留步!”
走了没几步,黄肥鼠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了王悍,“九爷,我境界低微,可能大决战的时候帮不上什么,但如果你是遇到了什么困局的话,可以去找宿衡阳,这人好像知道一点什么,我有一次不经意间听帝佬嘀咕过这么一句,能不能帮上,我也不知道,但试试总是好的。”
王悍点了点头,“多谢!”
“九爷客气!”
黄肥鼠转身离去,弯着腰,驮着背,尽量避开来往之人,似乎是活的小心翼翼,那道身影显得异常孤独。
王悍揣摩着黄肥鼠刚才的那句话。
眼前浮现宿衡阳的身影。
现在能助王悍破局的也就只有国师留下来的后手了。
而宿衡阳这个人和国师脱离不了干系。
似乎找宿衡阳还真是一个很可靠的选择。
王悍看着黄肥鼠的背影。
缓缓掐了烟。
转身准备朝着里面走去。
可走了两步之后,王悍回过身看向了一个方向。
一个穿着破烂僧袍的僧人朝着这边走来。
整个人衣衫褴褛,看起来像是乞丐一样,但是眼神明亮又坚毅。
来人近到跟前,冲着王悍双手合十,“施主,贫僧前来吊唁老友!”
王悍看着眼前之人。
七哥黄妄的父亲。
天下苦陀之首。
黄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