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迪。”
池以南喊了一声,王悍快步到了池以南身边,池以南刚才被李文渊含怒一拳。
侧身躺在地上,那一拳打断了几根肋骨。
池以南面色苍白。
王悍现在歇下来的时候,就觉得那股乏力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是没有任何的力量再站起来了。
身后忽然传来刹车的声音。
王悍警觉一股危机感袭来。
没想到池以南忽然抱着王悍身子一转,“底迪小心!”
砰!
李文渊去而复返,杀了个回马枪,本来想要一枪打死王悍,没想到池以南替王悍挡了一枪。
血花从池以南心口绽放,池以南双眼之中的生机逐渐流失。
“底迪”池以南嘴角鲜血溢出。
池以南一说话,又呛出来一大口血迹。
“姐!”
王悍抱着池以南,摁着池以南的伤口不让鲜血喷涌出来。
“李文渊!”王悍双眼发红。
车上的李文渊明显是愣了一下,车子远去。
王悍抱着池以南疯诳起身。
江元驹吓的一个激灵,连忙后退,“我我我我我就是路过!真不是来找您的!”
王悍冲进医院,在一个办公室找到了之前的那个大夫,那个大夫藏在角落,被王悍拽了出来,看了一眼池以南的伤情之后无奈摇头,“救不活了。”
王悍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领。
池以南虚弱的声音传来,“底迪,不可以欺负人。”
王悍蹲在病床边,鲜血已经湿透了池以南的旗袍。
池以南抬起手抚过王悍的侧脸,苍白的面孔上泛出一个笑容,“底迪,这辈子我们做不了亲姐弟,下辈子,我们做亲姐弟。”
“好!”
“可不可以把我埋在一个阳光多的地方,我怕黑。”
池以南冲着王悍笑着。
“好。”
王悍握着池以南的娇柔小手。
池以南眼角泪水滑落。
缓缓合上了眼眸。
王悍红着眼,替池以南整理好发丝。
胡蝶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王悍靠在床边,浑身无力,点了根烟,后脑勺枕着床边。
心里泛起许多说不出来的感觉。
即便是见惯了生离死别,但是心里还是有种发堵的感觉。
和池以南认识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一样从眼前掠过。
王悍猛烈的吸了一口。
一根烟直接燃烧了起来。
呼!
浓重的烟雾从王悍的口中笔直的喷吐而出。
半包烟不知不觉抽完了。
王悍把烟盒揉成一团扔在了一边。
站了起来,又给池以南整理了一下仪容。
擦拭了池以南的鲜血。
随后打了个电话出去。
医生建议先把人放进太平间冷藏。
王悍照做了。
出了医院,王悍就联系了人在江宁市找符合池以南想法的墓地。
在几个地方转了一阵天后,王悍又返回了医院,但是打开太平间之后,发现池以南的尸体不见了。
王悍发了疯一样找到了大夫,大夫被王悍吓得不轻,哆哆嗦嗦道,“你走后没多久,来了几个人,说是港城那边来的,他们还拿出证据说是那个池小姐的家里人,池小姐的父亲听到池小姐去世了,很伤心,要让人带池小姐回家。”
王悍缓缓松开了大夫。
大夫看到王悍的情绪逐渐消停了下来,又道,“王先生,那几个人临走之前还留下来一句话让我转告给您。”
“什么话?”
“你们还会再相见的。”
王悍冷声道,“老子不用他们提醒,也会去找他们的!”
从医院出来之后,王悍在路边找了个超市买了一包烟。
点烟的时候,看到手里面的廉价打火机之后愣了一下。
想到了池以南之前送给王悍的那个打火机。
在给池以南挑选的墓地上坐了一下午。
王悍才回了家。
进门后听到浴室有人,紧接着一道倩影从浴室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王悍看到对方肌肉线条之后坐了下来,“你是怎么做到来我家这么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