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易容后站在接机口。
看了一眼时间,三点五十七了。
按照之前的飞机落地的时间,对方下午四点钟就会到。
夹杂在一群人后面,王悍通过缝隙看着出站口。
时间一转到了四点多。
一行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墨镜,手腕上挂着菩提子,满头白发的老人。
老人身后跟着一行人。
这帮人一露面就显得非常的与众不同。
之前冯仁贵给王悍发过消息,顺带也发送过对方的一些高层的照片,眼前这个带头的人叫做范阳秉,是范阳平的胞弟。
冯仁贵对这个范阳秉的评价只有简洁明了的八个字,欺男霸女,为人傻逼。
王悍盯着一行人朝着外面走去。
范阳秉龙行虎步走在前头。
哗!
手中的扇子展开。
范阳秉手中折扇扇动着,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一个随从。
“接我们的人呢?”
“电话打不通!”身后随从皱着眉头把手机放了下来。
哗!
扇子合上。
范阳秉神色之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眼瞳之中涌出怒火。
“干什么吃的?说好了来这里接机的,现在人不见了?拿我开涮吗?”
“我再问问。”随从再度打了个电话出去。
半晌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范阳秉气的胸膛上下起伏。
“给我大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范阳平接到电话之后人懵了几秒钟。
转过头看向了苏曼菲。
“苏建业不是去接人了吗?他人呢?”
苏曼菲连忙给苏建业打电话,无人接听之后,苏曼菲神色阴沉。
咬着牙看了一眼范阳平,“我早上给他转了两万块钱让他去包车,他他应该是赌瘾犯了,又去赌博了!把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
“这个废物东西!”范阳平怒斥一声。
苏曼菲连忙道,“干爹息怒,要不我去接人吧!”
范阳平做了个深呼吸,沉思片刻,“不用了,让他们分散开,先找个酒店住着,等到其他人来齐了之后再过来,十佬会在江宁市耳目众多,呜呜泱泱的都过来,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苏曼菲立马道,“我再去给您找个处子,助您恢复到巅峰!一举杀了王悍扬了他背后的什么狗屁十佬会!”
“嗯。”
王悍看到范阳秉带着人住进了一家酒店。
不由得怔了怔。
竟然很低调。
看样子范阳平这是长记性了。
盯了一会儿之后,王悍派人过来盯着范家的这些人。
车头调转,朝着存放箱子的那个院子而去。
算算时间。
这么几天过去了,也能打开那个箱子好好看一看里面到底是啥了。
到地方之后,一开门就看到诸葛绝罗三个人鼻青脸肿蹲成一排叼着烟。
西门豆豆殷勤的给几个人捏肩捶腿忙得不亦乐乎。
苏祈坐在不远处胡吃海塞。
王悍笑着走了进去。
前脚刚进去。
远处偏僻狭窄的小巷子之中。
黑袍人默然立在那里。
手中托着一面古朴铜镜,铜镜背部刻着悬道二字。
铜镜之上,摆放着他的那根悬道笔,悬道笔转动几圈之后,笔尖正对着王悍刚才进去的那个院子。
之前同行的那个姑娘捏着一团卫生纸,夹着腿,弯着腰,撅着腚,从不远处的公厕扶墙而出。
到了跟前,从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面掏出来小熊猫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冰镇酸梅汤。
抹了把嘴,“唉?那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年轻吗?他怎么在这里?”
黑袍人红色脸谱瞬间变成了黑色脸谱。
“不清楚!不过也好,正好要去从他手中收回悬道笔!”
姑娘低着头在自己的小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根昨晚上没吃完的烤面筋津津有味的吃了一口。
“你确定要从他手中收回悬道笔?不再等等了?万一他天赋异禀在人魔脱困之前达到了半步朝元呢?”
黑袍人低头看着手中的那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