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声嘀咕,“这模样,怎么出去见人呢?”
音楼大窘,想缩手他又不让,只觉小督主热力惊人,隔着料子都能描绘出剑拔弩张的形状。她叹了口气,“你以前是怎么料理的?外头走着,突然……这样,那多危险呐!”
他怨怼地看她一眼,“以前从来用不着为这个操心,现在就像我那把三刃剑,尝过了血,一靠近猎物就震动嗡鸣。”
音楼忍不住扶额,好个比喻,十分的形象贴切。
“咱们就别蹉跎这大好时光了吧!我提前知会了方丈,才把你安排在这文殊殿里的。这里安静,来往的人也少,倘或有个动静,外头即时能传报的。”他一面说,一面咬了咬嘴唇,把手放在她高耸的胸房上,“不着急,慢慢来。”
她酥倒了半边,想起上回的经历,心里有点怕,“没的玷污了佛门圣地,要遭天打雷劈的。”
他倒懂得开脱:“菩萨救苦救难,知道咱们这段苦情,定然也可怜咱们。”
细打量她脸色,她半阖着眼睛不说话,想来已经默认了吧!他窃窃欢喜,壮了胆子解她的交领,两个人都紧张,大殿的落地罩上垂挂褚黄色的帷幔,背靠在上面瑟瑟发抖,那幔子也跟着高低起伏。他低头吻她,手指盘桓在那一捻柳腰上,逐渐撩起她的裙角转移过来,找到原点轻拢慢捻,她倚向他怀里,梅蕊初绽,不胜娇羞。
青山古庙,斜阳在翘角飞檐下一寸寸扩散,照着庙墙顶上朱红的连楹和六角门簪,鲜红如血。
依旧是赫赫扬扬的富贵排场,因为要赶在下钥前回宫,交未正时牌就已经清道摆銮仪了。彤云搀音楼登车,车里的帝姬显得呆呆的,手肘支着窗棂看外面山水,眼梢隐约夹带笑意。不说话也好,音楼自己满脑子昏沉,索性闭目养神,于是各藏心事,一路无话。
回到寝宫人也乏力了,本打算用过膳早早安置,没想到才躺下,宫门上吊嗓子高喊“万岁爷驾到”,把她惊得纵起来,慌忙穿鞋抿头到滴水下迎驾。
皇帝走得极快,没等她磕头已经上了台阶。经过她面前脚步并未停顿,声气儿也不好,冷冷扔了句“朕有话问你”,举步便进了正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