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无动于衷。
风中醉声嘶力竭:“去啊,愣着干什么”
传讯员张了张嘴,瞥向了一侧,只得一声低叹,依旧是无作声。
试剑台人去楼空。
楼道口拐角处,离的离,散的散,最后只剩下孑然一道身影,笔挺而立,形如利剑:
“风中醉,我一直在这里。”
一声轻唤,风中醉蓦然惊醒。
他抬眼望去,楼道口那同龄的少年器宇轩昂,英姿勃发,身后背负巨剑剑匣,眉压目,眼蕴光,炯炯逼人,势拔山岳。
“萧晚风……”
风中醉从太师椅上再度惊起。
他猛然回想起来,萧晚风并不跟自己一样住在杏界,这家伙只去了那里一次,便回来了。
不懂享受的家伙……
但他却一直在花月楼……
是了,他之前同自己约好了,一道前往鬼佛界历练,在等
不啊,半年来,金杏传道一开,自己便没时间了,也不是故意拖,但确实最后是彻底忘记了萧晚风,直至现在……
“萧兄!”
风中醉用力眨眼,抹着泪花,伸手想要迎接:
“萧兄救我!萧兄救我!”
“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萧兄,我只有你了。”
萧晚风并不似花月楼半年来万千来客,一味向自己奔来,他依旧立在原地,平静开口:
“我无法救你,能救你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风中醉张了张嘴,想抬步往前,可主动靠近未免廉价,他垂下手,说道:
“如何救我”
萧晚风眉眼一敛:“与我一道去鬼佛界。”
“好!”
风中醉大喝,他要奋起。
他推开太师椅,蹭蹭往前跑去,奔向萧晚风,没几步气喘吁吁,垂头停了下来。
他撑着膝盖,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抬眸望向楼道口那少年。
少年负剑,侠气凛然。
他已胖成圆球,剑废灵褪,而今走不动道,连飞行都怕摔倒。
同在花月楼,同龄同出道。
一人在地底,一人在天巅。
风中醉不认为自己是在地底的那个,他已是人上人,他撑起自己说道:
“去,现在就去!”
萧晚风微摇头,失望道:“花月楼距鬼佛界,不止受爷说的十万八千里,或有十万八千界之路遥,你跑得动”
风中醉一挥手:“抬轿子!”
“鬼佛界已有圣级鬼物出没,受爷给你抬轿子,你或可安然无恙。”
“萧兄,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受爷!我倒是想,啊哈哈……”
“风中醉,是你先开的玩笑,不是吗”萧晚风目光清冷,“抬轿子去鬼佛界,你当鬼佛界也花月楼开的”
风中醉沉默了。
他转头,望向北方。
他曾在中域同受爷并肩作战,遇半圣、逢圣帝、敌祖神,他们意气风发,他们嘎嘎乱杀!
“区区圣级鬼物……”
“红娘手下太虚,金叔、符老,连面都没见着,给那白脸鬼一剑斩杀。”
“这不还有受爷……”
“半年来,你见过受爷没”
风中醉一时语塞。
受爷很忙啊,我才几号人物
他在修炼,又怎么可能会见我
“萧兄你这话说的,好像受爷见你似的……”
“我见过。”
“什么”
“我常去杏界,请见羊老,请见巳人先生,我常去中元界,请见受爷,请见八尊谙……”
萧晚风话还没完,风中醉哈哈大笑,这回眼泪是笑出来的,打断道:
“哈哈叩,萧晚风,你在开玩笑吗,都什么时候了,还第八剑仙……”
“第八剑仙不是见不到,而是你想不想见,习不习剑,他们都很好说话。”
“放屁,羊老我都请不来试剑台……”
“请不来,你自己不会去”
风中醉思绪一震,察觉到了什么。
他四下张望,指着地板,指着这花月楼,指着面无表情形如傀儡的手下人端着的两颗杏珠:
“我去作甚”
“我去了,这里怎么办,我有七百万杏子,每天都按时等我……”
嗡!
萧晚风并出双指,其上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