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不好……不过，终究还是不要轻视任何人……”
这明显是教导的语气，付东辰知道这是好意，所以没反驳，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倨傲不逊，不以为然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中年人，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小心问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无良放下茶杯，指着中年人笑道：“别人都说你厉子明是宣府第一聪明之人，依我看啊，你是宣府第一滑头还差不多……”
厉子明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戳破，讪讪一笑，倒也不是十分尴尬。
“你想替二少爷打探消息，我也不奇怪，不过，你也别想拉我下水……你若是自己能猜到，我便为你击节叫好，你若是真糊涂，那我也懒得理会……”
宣府府主四位公子，为了争夺家族继承权，闹得不可开交，下面人杀的眼珠子都红了。
在事态未明之前，张无良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随便插手。
反倒是付东辰，眼睛一亮，很感兴趣。
厉子明见这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也很无奈。
沉吟片刻，猜测道：“大人您亲自来元门，是为了试探韩阳是否被废，想趁机卖纳兰世家一个人情？”
南阳郡郡守的一封信，还不足以劳烦这位府主面前大红人亲自来元门这穷乡僻壤，必然是另有所图。
张无良笑而不语。
厉子明眉头微皱，很明显，自己这个猜测不对，至少不仅是如此。
不是纳兰世家，那还能是为何而来？
忽然，厉子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惊声道：“诸天道？大人，您这是替诸天道的那些人，试探药人？”
张无良脸上的笑容收敛，目光渐冷。
这厉子明，还真是名不虚传，自己稍稍露出点破绽，居然被他抓住了。
付东辰有些茫然，诸天道，药人，这都是什么东西？
轰隆隆！
就在此时，御空舟剧烈震动，让三人身体都是一晃。
船舱外传来一声轻喝。
“有朋自远方来，何必走得那么急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元门招呼不周呢……”
清冷的声音，让船舱内三人都是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