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的行为可以说是极其强势与霸道。
这与他之前刚到这里时的沉默不语截然相反。
除了姬音澜,这里的所有人都心生愤怒。
但是也只有姬音澜敢对他露出愤怒的表情,其余人都忌惮不已。
就是那秦山,都装着忌惮的样子。
“无邪,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在军中带来多大的影响!”
姬音澜违心的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言辞,这些君无邪暗中传音让她说的话,她在说出口的时候,心里有种被针扎般的感觉。
“什么影响不影响!”君无邪满脸不在意的说道:“你在军中受到影响跟我有关系吗?就如之前,几只蚂蚱在我面前蹦跶叫嚣时,你不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你好意思让我为你考虑?”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道:“若非离开都城时,陛下三番两次让我来看看你,你以为我会搁下去南域古城的行程,来这舜益?你放心,过两日,我便离去,此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大可不必为此而烦心!”
“你……”
姬音澜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众人以为她是气的。
事实上,在这样的扮演中,她心里很难受,有些代入了为自己而不顾君无邪的角色中。
这种感觉,让她有种窒息感。
特别是君无邪的那句,此后你是你,我是我。
虽然,她知道这是在演戏,但听到这样的话,想到此事过后,他将要的承受的,世人会怎么在背后议论他,指责他。
她就无比的难受。
宴会厅上,那些被剑气抵着喉咙的武将,大都暗中幸灾乐祸。
这个君无邪,眼睛不得半点沙子,自我存在感太强,竟因此而与姬音澜爆发了激烈的矛盾。
看着样子,两人怕是要走向决裂了。
至少在一断时间内,两人的关系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姬音澜的那些心腹将领,却是皱着眉头,沉着脸。
他们是听说过君无邪的许多事迹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是如此霸道,并且心尖如豆。
居然因为元帅之前没有帮他说话,而作出这么激烈的事情,说出这般激烈的言论。
看来还是太年轻,不够成熟稳重啊。
左侧的秦山,表情却是很平静。
他对君无邪了解得不是很多,但以其在平民窟做的事情,直到来参加这个宴会为止来看,似乎前后不太符合同一人设。
这个君无邪不按常理出牌,在平民窟当众抱姬音澜时,他就看出来了。
但是没有想到,君无邪这个人的不按常理,会离谱到因为几句话的针对,就当众暴打他儿子,并强势威胁在场所有人的程度。
这些,他虽然惊讶,脱离了他的预想,但细细想来,倒也符合君无邪的性格。
可当众这样与姬音澜争吵,却是令他感到非常不解。
冲动,没有大局观。
姬音澜会看得上这样的人?
“这两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故意演给本将军看,想在本将军面前制造出不合的假象?”
秦山暗自思忖,若真是制造这样的假象迷惑他,那么意义何在?
“哼!难不成,姬音澜等不及了,这是要对本将军出手了?可惜啊,你们入住那座府邸的一刻,就注定了,一切皆已成定局。此番事成,我的千秋霸业,指日可待!”
秦山想了很多,怀疑姬音澜真准备要对付他了。
可他觉得这有些荒谬。
以他在这舜益郡的威望,镇守边疆上百年,早已将这个郡省经营得固若金汤。
舜益这座郡城,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这里的百姓,莫不是对他拥戴有加,谁能动他之根基?
姬音澜想出手,要怎么出手?
她有什么资本在这里与自己较量?
秦山这般想着,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脸屈辱地跪在君无邪的桌子面前。
他脸上的肌肉狠狠跳动了几下。
“君公子,犬子顽劣,言语上多有得罪,但他现在也受到了惩罚,君公子是不是应该让他起来了?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秦山这般说道,一句他还是孩子,说的颇有几分辛酸味。
这个儿子,从来都不让他省心,这些年可没少操心。
在他眼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