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
他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气他的？
符道修行何其艰难，自古以来，武道修行人难以数计，但符师数量却极其稀少，不是因为符师不受欢迎，而是要入符道真的太难了，门槛极高，令世间多少人望而却步，元始符道更不用说了。
一个符道天才，想要修炼到灵符师九境巅峰，没有百年苦心钻研，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用他刚才的方式进行传承，那最多也就能突破到三境，便是天赋极高的了。
这小子直接突破到了九境巅峰，竟然还说自己天赋不行，当然他也不会当面说那小子天赋高，免得他飘了。
“符道艰难，便是用这种特殊手段传承，天赋再高亦不可能直接入圣符师境界。”元始符师转过身来，道：“以你现在的元始符师造诣，这个宇宙间，大部分的绝地皆可去得，少有场域可以难得住你，举手抬足之间，便可化山川大地为符，掌杀伐之力！”
君无邪闻言激动地搓了搓手，道：“我如今的符道，相当于武道什么境界？”
“大天位境界。”
“这么高？”
君无邪愣了一下，这超乎了他意料。
“等你到了十境，便相当于极天位，但你是元始符师，便是以现在九境巅峰的符道造诣，便有击杀极天位之力，非惊才绝艳之极天位不可敌！”
“前辈，那你以前是什么境界？”
“小子，到现在你还称呼我前辈？你可是我符笙唯一的传人，你应该叫为师一声师尊！至于为师当年的境界，不过也才圣符师十境初期罢了。那个时代很黑暗，未曾给予为师足够的时间去成长。”
圣符师十境初期，那不是相当于圣境中最高的境界了吗？
“前辈……”
“叫师尊！”
符笙圣师瞪了他一眼，纠正道。
“好吧，师尊，你以前是上界的人？怎么会跑到下界宇宙来？”
“为师当年身染至暗诅咒，被至暗诅咒侵蚀得很快，不得已只能匆匆来到下界，因为这里有秩序压制，为师的境界被压制了，那至暗诅咒的力量同样被压制，为师才有时间布置星空符阵图，给自己搏一线希望。”
“师尊，你的方法真能活出第二世吗？”
“说不准，一线希望总是有的，尽管很渺茫。”符笙圣师说到这里笑了起来，道：“就算希望破灭，未来我神形俱灭，至少有了传人，这身符道没有断绝传承，也算没有留下遗憾了。”
君无邪沉默，眼前这位符笙圣师太不容易了，如今自己得到了他的传承，算是他的弟子了。
“这个大世会比我那个时代更黑暗，席卷诸天的末世洪流将从下界宇宙开始。你拥有不惧至暗诅咒的能力，或许你便是这个时代的希望，努力吧，为自己而奋争。”
“弟子会的！”
“你该离开了，我这缕烙印虚身也将消散。这第七层的一切，你不可动，七层之下那些龙脉，本是我汇聚宇宙生命源气时顺带汇聚于此的，便让其做了每层塔的守卫。如今，那些龙脉用不到了，你尽可带走。”
“好。”君无邪点了点头，祭出龙吟，道：“这柄战枪，是师尊的兵器吗？”
“吭！”
龙吟直接在他的手里化为了青龙，冲向符笙圣师，在他的四周穿梭，用龙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身体，一双龙目中蕴着泪水。
“龙吟……”符笙圣师伸手抚摸龙首，道：“你现在有新的主人了，他是我的弟子，从此你不必再眷念于我。你知道，我自改修符道之后，便无法再与你契合，冷落你多年。如今，我的弟子符武双修，他才能带着你重拾当年的峥嵘岁月。”
“吭！”
龙吟长啸，似在回应他。
“去吧，回到他身边。”符笙指向君无邪，而后对他说道：“龙吟是为师修炼武道时，在一场机缘中得到的神兵。它的原生品级很高，但由于特殊的原因，品级下降到圣级，后来在那场大战之中，它为了救我，二次受损，跌落下了圣兵品级，成为了灵兵。”
“原来如此……那龙吟为何会出现在南山秘境内的宫殿里？”
“南山秘境？”符笙圣师怔了怔，随即摇头：“为师并不知情，当年来到下界宇宙，匆匆布置好一切，在封印自己前，为师便将龙吟留在了外面，不愿让它跟着为师沉睡在这里。想来，在后面的很长岁月里，他遇到了新的主人吧，你说的南山秘境内的宫殿，应该就是它后来的主人所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