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娓娓道来:“这位盐道官员叫黄诚,是个五品盐道,而冷幽雪不过是七品官。哎,我就不明白了,这七品官如何查办五品官的案子?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燕七眼前一亮:“七品官查办五品官?嘿嘿,这个冷幽雪有些意思,走,你们先去找商家商议事情,我先跟上看看好戏。”
他赶着马车跟了上去。
就在闹事对面,矗立着一座雄伟华丽的府邸。
飞檐翘角,金碧辉煌。
门口两座石狮,非常威武。
一看这门面装修,就知道这里面住的不是一般人。
门口围拢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而冷幽雪骑着高头大马,矗立在门口,敲了几次门,居然没有敲开,心中生怒。
人群中,有两个书生议论纷纷。
“哎,这不是扯淡吗?黄诚是一个五品盐道,冷幽雪不过是七品捕头,一个七品捕头查办五品盐道的案子,这不是以下犯上吗?”
“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从来没听说小小的捕头可以查办高两级的官员,别说高两级,就算是高一级也不可能啊。”
“我就不明白了,真要查黄诚这混蛋的案子,难道就不能派个大官吗?非要让冷幽雪出头,她人轻言微,哪里能办下这件案子?”
燕七听到这里,也觉得好奇。
就是啊,冷幽雪人轻言微,何必查办这件大案子?
燕七向其中一个书生请教:“兄台,看你见多识广,想必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吧?你是读书人,一定比我这个闲人知道得多。”
被燕七带了一顶高帽子,这个书生心里飘飘然,开始说起了内幕。
“你有所不知,这个黄诚很有钱,在金陵吃得开,三教九流,无所不交,而且,貌似和都指挥使大人关系非凡。你们说,这样厉害的官员,哪个不开眼的敢得罪。”
“那些大官都是知道利害关系的,才不会不开眼的来查办黄诚的案子,所以,黄诚贩卖私盐的案子貌似就要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冷幽雪却不甘心,一直在督察此案,但是无奈上官不查,她也无计可施。”
燕七问道:“那为何冷幽雪今天亲自动手了呢?”
书生道:“那是因为搜查黄诚府邸的搜查令到今天截止。若是今天不能查破黄诚贩卖私盐的案子,则黄诚就会无罪,以后再也别想查证此案。哎,这个冷幽雪又是何苦呢?身为官场中人,却这般执拗,这种觉悟,如何能进步?我看她的官是做到头了。”
言语之中,分外可惜。
燕七听到这里,对冷幽雪居然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一介女流,不过是个七品小捕头,却铁肩担道义,不顾官场潜规则,以一己之力,查办五品道台。
如此勇气,何人能敌?
就算是那些男子与之相处,也黯然失色。
不过,事实摆在面前,毕竟人轻言微,冷幽雪站在黄诚府邸门前,却吃了闭门羹。
门口,站着一位管家模样的家伙,目高于顶,仰头望天,居然不把冷幽雪放在眼中。
冷幽雪忍着怒意,“黄管家,麻烦你通知一下黄诚,就说我要进府办案,请黄诚打开府门,让我进去。”
黄管家一声冷笑:“不好意思,我家大人有事外出,至今未归,恕我无法通报。”
“你……”
冷幽雪柳眉倒竖:“黄诚犯了案子,罪大恶极,居然还敢公然与律法作对,连门都不开,真是岂有此理,罪加一等。”
黄管家哈哈大笑:“冷幽雪,你口口声声说我家大人有罪,要进府邸搜查?可以啊,只要你拿出搜查令,我立刻放你进府。问题是,你拿得出来吗?”
“我……”
冷幽雪呼吸一窒,娇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涨红。
搜查令是有,但没在她的手上,而是在刘押司的手中。
她早上去拿搜查令,可是,刘押司却以称病为由拒不见她,搜查令自然没有拿到。
冷幽雪暗骂刘押司与黄诚官官相卫,非常不甘心。
一咬牙,豁出去了。
虽然没有搜查令,但也带着几名捕快前来黄诚府上搜查。
往日,冷幽雪身边的捕快足有几十名,但这些捕快不敢得罪黄诚,找各种理由跑路,只剩下这四五名捕快是她的心腹,这才硬着头皮和她一起办案。
现在,连黄诚的管家狗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