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哈哈大笑,觉得小天公子很有意思,和他碰了一杯:“这有什么惭愧的,这明明是你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若说起惭愧的事……”
燕七满脸坏笑,向小天公子眨眨眼睛:“若是我不去茅房小解,那只能送小天一句歇后语了,以你猜谜的本事,定然可以猜出来。”
“什么歇后语?燕兄请赐教。”小天公子来了兴趣。
燕七淡淡道:“上茅房不用纸,后面那一句是……”
小天公子脱口而出:“高手!”
“恭喜你猜对了,我自罚一杯。”
“哈哈,燕兄啊,你这歇后语可真污秽,不过,有趣,还真是有趣。”
……
小天公子和燕七两人谈笑风生,十分投缘。
而对着他们相视而坐的,正是孟义举。
孟义举盯着小天公子和燕七,听着两人‘放浪形骸’的笑声,心头憋着一股气。
在他眼中,自己是堂堂捕头,别看是小小的七品,但手中实权极重,掌控金陵治安。
手里有权,有枪,还有人。
更何况,他的后盾很强,那可是刘押司,堂堂五品官。
而刘押司的后盾,那就更强,强到不可说也。
在金陵这块地儿,孟义举觉得自己可以横着走。
他很嚣张的认为,他的座位就应更是最尊贵的。
换句话说,小天公子那个豪华座位,就应该给他坐。
这就是规矩。
来了金陵,就得守规矩。
“麻痹的!你一个小白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酸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坐在最好的座位?”
孟义举很生气,真想冲过去,乱拳挥舞,将小天公子和燕七给扔到外面去。
但是,他现在是捕头,不能似以前那么嚣张了。
思来想去,孟义举很窝火。
陶平凑了过来:“孟兄,看你有些不高兴呀。”
孟义举哼道:“看到对面那个小白脸,我就来气,他算是哪根葱,凭什么坐在最好的座位上?居然还敢压我一头?”
陶平随声附和:“孟兄所言极是,你现在是金陵捕头,手握生杀大权,身份尊贵,怎么能屈尊第二呢?我也替孟兄打抱不平啊。”
孟义举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把座位抢过来。”
说着,起身站起。
“哎,孟兄别急啊。”
陶平拉了孟义举一下,让他先坐下,小声说:“孟兄现在是捕快,想要动手,总要师出有名吧?你应该也听说了,京城之中,朝廷之上,左督御史安四海,马上就要派人来金陵督办规纪了,这时候还是低调点一些比较好。”
孟义举一下子醒悟过来,点点头:“幸亏陶兄提醒,我却差点忘了,安四海那老不死的,不是个省油的灯,重点督办金陵规纪。”
“而且,刘押司还告诉我,这次奉命督办金陵规纪的人就是安四海的儿子,具体叫什么狗屁名字我也不知道。”
陶平点点头:“那就更要小心了,现在可是风口浪尖,孟兄,你刚上任,小心行得万年船。”
孟义举撇撇嘴:“我是没什么好怕的,那个京城派来的家伙就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到金陵,能干什么?就算是安四海的儿子,那有如何?他来了金陵,就得装孙子。”
“再说,姓安那小子就算到金陵,也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咱们现在嚣张一下,有什么大问题?”
陶平笑了笑:“孟兄不就是想要最好的座位吗?你不用急,我现在已经有了主意,可以让燕七和那个小白脸乖乖的滚蛋。”
孟义举大喜过望:“陶兄,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总之,必须把那个小白脸给弄走。只是,不知道孟兄有什么好主意。”
陶平忽然往下面一指:“咱们就打他的主意。”
孟义举往下望去,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肉球慢吞吞的踩着楼梯,正在吃力的往二楼上爬。
“林若山?”
孟义举蹙眉:“你要从林若山身上下手?”
陶平满脸得意:“没错,孟兄别急,静候佳音,这个林若山傻得很,我逗他几句,他就急不可耐了。”
林若山那时候一进了沉香阁,就被两个相好的姐儿弄进了后院的包房。
他饥渴了好久,早就馋的不行不行的了,久旱逢甘霖,又是双飞燕,一阵兴云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