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道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气势汹汹,咄咄逼人,质问狄人凤和燕七:“你们一个是手握重权的官员,一个是下海捞钱的商人,如今,你们狼狈为奸,收贿受贿,坑害了广大百姓的利益,给金陵官场带来了恶劣的影响,你们罪大恶极,你们的恶名,必定会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一番话说的够狠,简直是要把燕七和狄人凤打入十八层地狱的节奏。
众官员见此一幕,为狄人凤惋惜之际,也颇为不解。
甚至于,觉得狄人凤愚蠢至极。
你受贿也就罢了,竟然让漕运司所有官员都参与进来,贾德道不抓你的把柄,还有天理了吗?
燕七横了贾德道一眼,神情满是不屑。
那模样,倒像是看着一坨粑粑,充满了恶心的意味。
贾德道一声怒吼:“燕七,狄人凤,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本府尹就给你们两个罪犯一次申辩的机会。”
“罪犯?哈哈,没想到,我和狄大人居然成了罪犯,此乃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
燕七大笑了三声,迎面盯着贾德道,眸光冷厉:“现在,我请问府尹大人,对于我赠与漕运司百分之十乔氏漕运盈利份额,你可曾深入调查过?”
“这还用调查吗?”
贾德道非常不屑:“不过是行贿受贿,罪大恶极,本府尹对此极为痛恨。”
燕七忽然雷霆怒斥:“贾德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没经过深入调查,便给狄大人安织一个极恶的罪名,你身为金陵府尹,不觉得汗颜吗?”
贾德道脸色铁青:“你敢辱我?燕七,你好大的胆子啊。”
“若非你辱我在先,糊涂透顶,我岂能对你肆意辱骂?”
燕七满脸严正:“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前,我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让你们知道一下,狄大人到底是个贪官还是个清官,而我燕七到底是名奸商,还是一名良商。”
贾德道满脸不屑:“好,我就听你如何能够洗白。”
“不用洗,我本就是白的。”
燕七对众官员道:“要说我答应给漕运司百分之十的份子,这事纯属诬陷,这百分之十的份子的确是有,但绝对不是给漕运司,而是委托漕运司代为办学。”
“代为办学?”
众人一阵愕然。
“没错,这笔钱正是办学之用,岂是受贿那么简单。”
燕七娓娓道来:“自古以来,贫苦之家出人才,可是,有多少人才因为贫穷而上不起学,读不起书,请不起私塾,交不起学费?仔细想来,哀哉痛哉。”
“我们华兴会的兄弟,都是苦寒出身,深知穷苦才子读书的艰辛,为此,我们华兴会愿意拿出华兴漕运百分之十的利润,用来兴办学业,免费教学,用以教书育人。尤其是苦寒子弟,更欢迎加入我的团队。”
众人闻言,一阵长吁短叹。
贾德道眉头蹙了一下,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好像节奏已经被燕七给带了起来。
燕七继续解释:“兴办学业,这件事虽然是好事,可是,我们华兴会的兄弟都是粗鄙之人,根本办理不好此事。正因为此,我们华兴会就把这件事情委托给漕运司全权处理。”
“慢着!”
贾德道突然抓住了把柄,插了一嘴:“你们为什么要委托漕运司全权处理?这才是最大的疑点。你要给本府尹说清楚。”
燕七早就猜到有此一问,道:“就凭狄大人是金陵排名前五的举人,就凭狄大人是文豪大家,就凭漕运司十三位大人都是举人出身,就凭他们学富五车,才思敏捷,洞察世事,我这么说,府尹大人可还信服?”
“这……”贾德道被燕七驳斥的无话可说。
燕七却借题发挥:“要说狄大人称得上文豪大家,漕运司的大人也都是举人出身,这的确是我选择漕运司的理由。”
“但是,最重要的理由是,狄大人有一颗拳拳赤子之心,而且,狄大人也是穷苦出身,曾经头悬梁、锥刺股,曾因买不起油灯而映雪苦读。所以,狄大人对穷苦子弟有满腔的热忱。”
“当我与狄大人说起此事时,原本以为狄大人会推却,但令我没想到的是,狄大人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委托办学之事。这委实让我感动至极,狄大人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满口胡言乱语,真当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贾德道咬着牙,狠狠挥舞了一下袖子:“燕七,你这个故事虽然精彩,但如何能瞒得过我?当本府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