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志毕竟走南闯北,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稍微整理一下思绪,滔滔不绝的演讲。
“我这一生,走南闯北,游历万水千山,看遍风土人情,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更有武夷山、天山、兴安岭,端的是风景秀丽,壮丽奇观;还有长江,黄河,源远流长,江河山水,富甲宇内,身为一名大华人,我很骄傲,也很自豪……”
葛志的确口水伶俐,思维飘飞,洋洋洒洒,将各处山水描绘的惟妙惟肖。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鸦雀无声,俱都被葛志口中的名山大川给吸引了。
看着下面的学生全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眸光中露出羡慕和崇拜的眼神,葛志心中万分得意。
他得意横了燕七一眼,不屑的想着:燕七啊燕七,且看你一会如何应对。
敢蔑视我?哼,有你好受的。
葛志说了足有三炷香的时间,觉得显摆够了,这才住口,品味起了香茗。
下面掌声四起。
“说得好,葛志教授的演讲特别精彩。”
“太吸引人了。”
“听得我也想游历一番。”
……
葛志脸上满是桀骜,听着那浩瀚的掌声,心里自有一股得意。
他背着手,走到燕七面前,昂着头,挑衅道:“燕七,你觉得我的演讲如何?”
燕七用力点头:“好,非常好。”
葛志哼道:“你终于说好了?”
“当然好了,不仅仅是好,而是特别的精彩。”
燕七向葛志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葛教授,我真心小看你了,我承认错误。”
葛志特别得意:“你终于知道小看我了?”
燕七有些惭愧的搓着手掌:“我的确错怪葛教授了,我对你的评价不够周全,我现在更正一下:你不仅是画师、书法大师,更是一名脱口秀大师,尤其是脱口秀,听得我如痴如醉,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四处,嘘声一片!
靠!
葛志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憋死。
麻痹的。
有这么损人的吗?
燕七的评价,简直让葛志五内冒青烟。
画师?
书法大师?
脱口秀大师?
麻痹的,我是地理教授啊,上面那几个‘大师’帽子,和我有个屁的干系?能不能别这么玩我?
葛志狠狠一拍桌子,指着燕七,厉声大叫:“燕七,你故意找茬是吧?你到底是何居心?你上台,有种你上台,当着众人的面前,我倒要好好质问你一翻。”
“上台就上台呗,何必扯着脖子大喊,喊坏了嗓子,又又没有金嗓子喉宝。”
燕七迈着四方步,神情悠闲的上了高台。
葛志口舌如刀,大声质问:“燕七,我承认你的确聪颖非凡,智商奇高,反映奇快,口才感人。可是,在如此庄重的场合,你屡次羞辱于我,是何道理?”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画师,书法大师,脱口秀大师,唯独不承认是我一名地理教授,更加荒谬的是,竟然把我辛苦编写的《地理见闻》说成了是娱乐画报,这简直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啊。”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透着股诡异,低着头,使劲掐了一下人中,眼泪痛的登时飙了出来。
燕七眼尖,看得清清楚楚:日,这老家伙挺狠啊,自己掐的眼泪狂涌,这是要打苦情牌了。
果不其然。
葛志眼圈红红的,眼泪顺着两腮留下,向所有学生哀伤的挥挥手:“燕七前来交流地理知识,我非常欢迎,以礼相待。可哪里想到,燕七仗着口舌如刀,不和我交流学术,只是一心侮辱于我,这让我情何以堪?我六十余岁的年纪,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侮辱,这心里,怎叫一个难受啊。哎,哀哉,痛哉。”
燕七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葛志。
这家伙不仅是画师,书法大师,脱口秀大师,更是一名导演,一名实力派演员。
这苦情戏编的好,演的溜啊。
学生们看着葛志的眼泪簌簌流淌,听着他哽咽的诉苦,心里发酸。
甚至于,就连格物院的学生都觉得燕七有些过分了。
妙语书斋地理系的学生,各个义愤填膺,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燕七都不顺眼。
“燕七,你太过分了,葛志教授兢兢业业,辛苦一辈子,就被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