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山咽了几口涂抹,只好陪着笑脸:“哈哈,燕七说的对啊,温碧老师,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去准备轿子,大罗伞。”
“不必了。”
燕七呵呵一笑:“以你这么精明强干的人,若有心,早就准备了,还需要让我点明吗?”
“这……”
陶东山非常尴尬。
燕七这句话非常诛心。
这岂不是点明了,他对温碧一点也不重视。
这种迎接,只是装出来做做样子?
温碧顺着燕七的思路想下去,也觉得陶东山真把自己当成员工了,按理说,我这么一把年纪,坐坐轿子,太正常不过了。
靠着一双腿走路,的确很辛苦。
温碧心中暗自叹息:陶家啊,果然有些市侩。
燕七笑意更浓:“温碧老师,你累了吧,歇一会,喝杯茶,也不必着急,坐一会再走不迟。我这里备有车轿和大罗伞,一会便送您了。今后,您若是游历金陵,也能用得着。”
温碧心里一暖,摇头拒绝:“无缘无故,怎么会接受你的恩惠?”
燕七道:“这哪里是恩惠,这分明是是我一个晚辈,表达对长辈的尊敬之情,区区车轿和大罗伞,又算什么?”
温碧和蔼一笑:“这孩子,真是会说话。”
她虽然性子淡然,但遇上热情的燕七,想淡然也是不成。
燕七蹲在温碧面前,扶着摇椅,问东问西。
陶东山看在眼里,又气又急。
自从接到了温碧,一共和温碧才说了五句话。
不是他不想和温碧说话,实在是温碧这老妪性子淡然,问她十句,才说回一句,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陶东山很生气。
以他的身份,谁都睁着巴结他,你温碧算个屁啊。
你再牛,也是我陶家的员工,知道不?
他心里暗暗咒骂,温碧性子这么淡泊,一定是患了更年期综合症。
可是,到了燕七这里,却笑得像是肉包子煮熟,褶子都开花了。
这算什么?
温碧,你这老妪,到底谁才是你的老板?
我们陶家才是你的老板。
他燕七算个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