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披头盖脸一通怒骂,而且用上了巫山云雨经,振聋发聩,字字珠玑,响彻耳畔。
『药』农震得头皮发麻,从唯唯诺诺中警醒,仰头看着华『药』堂三字,一缕缕的胆量,顺着脚后跟涌上来。
燕七指着华『药』堂,用上内力,大声咆哮:“曾经,你们没有胆量忤逆陶家这个庞然大物,因为,陶家只手遮天,拿捏着你们的生死命脉。”
“可是,现在呢?你们看到华『药』堂了吗?这三个字,就是你们最大的保障,有了华『药』堂,你们的『药』材就有了新的销路。陶家算什么?陶家给你们那点卑微的银子,还不够塞牙缝儿的,而你们选择了华『药』堂,就是走上康庄大道的开始。”
众人醍醐灌顶,渐渐醒悟。
燕七指着陶东山,对『药』农们说:“曾经,陶东山对你们呼来喝去,你们不敢反抗,任由他蹂躏。但是,现在呢?你们怕个屁啊,你们欠他钱吗?你们靠他活着吗?他算个鸡霸啊,哼,怕他不收你们的『药』材吗?太可笑了吗?就算他想收,咱们也不卖给他。”
“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你们站起来了,腰杆子直了,再也不必对陶家低眉顺眼。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凭啥让陶家给训得像是孙子一样?”
『药』农愤懑的情绪被激发出来,身子打颤。
燕七指着陶东山,向『药』农们呼吁:“怼他,给我怼他,就是这厮,欺负了你们这么多年,凭啥?给我狠狠的怼他。”
『药』农们被燕七训了一通,终于想通了。
有些年轻大胆的『药』农站了出来。
“燕公子说得对,咱们怕啥啊,陶家那活阎王,不收咱们的『药』材,咱们就卖给华『药』堂,照样有钱,而且还翻了好几倍的价格。”
“对呀,我现在怕个屁啊,被陶家欺负了这么些年,我都四十岁了,还没娶上媳『妇』,这天杀的陶家,真是把我剥削的没活路了。”
“陶东山,你敢再骂我一句,老子跟你拼命,你算个鸡霸啊,以后,你离老子远点,老子永远都不会把『药』材卖给你。”
……
『药』农们像是起义一般,怒怼陶东山,声势浩瀚,如果怒气能杀人,陶东山现在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陶东山竟然一点不害怕,满脸冷笑:“就你们这帮愚蠢的『药』农,以为有了华『药』堂撑腰,就反了天了,敢这么与我说话?真是大逆不道。”
“怎么不敢,有了华『药』堂,我们底气就是足,还会怕你们陶家?你以后滚得远远的。”
“我们就是要和华『药』堂签约,就是不把『药』材卖给你,你又能如何?滚蛋吧,陶东山。”
陶东山不屑一笑:“愚蠢的『药』农,真是不自量力,你们以为华『药』堂能够撑得住?我告诉你们,华『药』堂在一月之后,必定倒闭,到时候,你们哭都找不到庙门。还指望华『药』堂给你们撑腰,你们是不是傻子啊。”
『药』农一愣:“华『药』堂倒闭?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又望向燕七。
燕七淡然一笑:“大家别急,姑且先听听,这姓陶的会放什么惊世骇俗的狗屁。”
陶东山信心百倍,鄙夷的看着『药』农:“你们可曾知道,偌大一个华『药』堂,只有两个郎中,你们可信?”
“什么?”
『药』农们一听,立刻警觉起来。
陶东山一阵冷笑:“蠢夫们,你们害怕了?哈哈?这么大的『药』铺子,连个郎中都没有,怎么可能?你们不信?来来来,我告诉你们真相。”
“因为,所有的郎中都听我们陶家的,看我们陶家的脸『色』,我们让郎中们干什么,郎中们就得干什么,他们对陶家是绝对的服从。我们陶家不让郎中为华『药』堂开方子,郎中们就不敢,谁敢擅自逾越,就别想在金陵混了。”
听了陶东山如此霸道的话,『药』农们都懵了,犹如兜头一盆凉水,将他们那股兴奋的小火苗给浇灭了。
陶东山背着手,来回踱步,十分得意:“你们想一想,华『药』堂没有郎中,如何抓『药』?就凭华岳和华野二人吗?那不是天方夜谭吗?呵呵,华『药』堂招不到郎中,外面的郎中又不给华『药』堂开方子,华『药』堂能撑几天?怕是撑一个月都嫌多吧?”
『药』农们心情沮丧,一个个像是爽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哎,真没想到,华『药』堂没有郎中,那如何长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