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走到了解三甲面前,轻轻拂礼:“这位就是解解元吧?元宝给您请安了。”
解三甲道:“不必客气,元宝姑娘认得我吗?”
元宝脆声道:“解解元乃是天下第一大才子,连中三元,震惊朝野,元宝惊为天人,哪能不认识呢。”
解三甲容光焕发:“那都是虚名,能得元宝姑娘如此赏识,我心足矣。而且,我此来,为的是求才,并非猎美,闻听武美智小姐才名远播,特来请教一二……”
元宝微微一笑,不等解三甲说完,收了他的诗作:“元宝先行退下了。”
“哎,好,退下吧,咱们一会再见。”
解三甲夸夸其谈,还想多说几句,没想到元宝扭着小屁股,转身就走。
感觉,她好像是故意,又似无意。
总之,那感觉怪怪的。
解三甲本想说点好听的,借题发挥,赞扬元宝和武美智一番,哪里想到刚说到一半,就碰了个软钉子。
解三甲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有些不高兴。
解思文走过来,眼眸邪祟,盯着元宝翘翘的屁股,压低了声音,向解三甲耳语:“这个元宝够拽的,解解元,你别急,到时候,你得了头彩,武美智是跑不掉的。这个元宝就交给我了,我已经吃了药,待会,就在床上,杀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晚上,让她叫破喉咙。”
解三甲阴沉一笑:“表哥,你的药给我来留一些,武美智我是志在必得。”
元宝最后走到了燕七面前:“这位公子,大作成了吗?元宝要走了呢。”
解思文又凑了过来:“元宝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这厮不过是个书童,连四书五经都没读过,能做什么诗?打油诗?呵呵,我看他连打油诗都作不出来。”
元宝没有理睬解思文,看着奋笔疾书的燕七:“公子,若没写完,元宝可以稍稍等一会,但可不能拖得太久。”
燕七回眸,向元宝眨眨眼睛:想着这小姑娘对我真是不错。莫非,她这是在向我搭讪。
元宝被燕七的眼眸电了一下,双颊布满红晕,害羞的像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脸红如醉,探头凑了过来,想一看究竟。
“不许看。”
燕七哈哈一笑,将小纸片胡乱团了团,扔进了元宝手中:“拿去,这就是我的‘大作’了。”
其实,他早就写完了,只是在这里做做样子。
元宝看着手中那一团宣纸,秀眉微蹙,哭笑不得。
人家的诗作都是一板一眼,生怕弄的褶皱,影响了小姐的观感,争取留个好印象。
这位公子倒好,好好的一张宣纸,竟然团成了一个团,哎,真是枉费了我一片苦心呢。
解思文又来劲儿了:“哎呀,哎呀,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啊,我也能理解,似你这等没学问的破落户,能认字写字就不错了。至于作诗,哈哈,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讽刺过了燕七,又对元宝炫耀:“元宝姑娘,我叫解思文,中过举人,是京城有名的漕运大亨。来,这是一串顶级珍珠项链,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元宝只是看了那串珍珠项链一眼,淡淡一笑:“我喜欢素雅,不喜佩戴饰物,如此贵重的项链,元宝实在不堪承受。”
说完,向燕七温柔拂礼:“这位公子,再见就不提了,祝你能取个好媳妇,生个好宝宝,享受人间清福。”
她没有说什么再见之类的话。
因为,她觉得这个书童虽然生得俊俏英武,让她心动,但是,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这里才子云集,能人辈出,这个书童别说不通文墨,纵然通了文墨,也不可能过关斩将,在摘花令中取得好成绩。
既然没有好成绩,再见之类的话,就无从谈起。
因为,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燕七向元宝挥手:“谢谢你,我会取个好媳妇的,最好能像你一样漂亮美丽。”
“嘻嘻!”
元宝挥舞小手,腰身款款,下了船,渐渐远去。
“哎,这……这小妞儿,怎么就对那个破书童那么关照,对我竟然不假辞色?难道,就因为那个书童长得英俊,气死我了。”
解思文非常生气,收起项链,暗骂:臭元宝,装什么清高?明明出身娼妓,还敢对我不假辞色?真以为自己是谁啊。
等着,看我睡你时,如何折腾得你痛哭求饶。
孔尘看着元宝的背影,佩服不已,对燕七说:“这小姑娘虽然出淤泥,却不染,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