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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平人冥想良久,越想越觉得这首诗巧夺天工,非同寻常,流传千古,并非不可能。
他摇摇头,笑话自己过于孟浪了,将收燕七为门生的可笑念头丢了去,竟然双手平铺,向燕七拱手:“公子大才,深藏不『露』,让国某既惊且喜啊。”
众人大惊。
国平人双手平铺,向燕七拱手,行的是同知之礼。
同知之礼,是同窗亦或者同学,或者在学问上平等的才子之间,流行的礼仪。
同知之礼,不分年纪,不论男女,只要认知平等,同窗亦或者同学,学问不分伯仲,哪怕是老叟与溪童,都可以行之。
这说明什么?
说明国平人竟然将这位公子视为平交之人。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公子好大的才气,仅凭一首诗,就让国平人与之行同知之礼,难道囯先生心里认为,这位公子的才学已经和他不相上下了?”
“羡慕啊,嫉妒啊,听说在皇家书院,能让国平人行同知之礼的大师,都屈指可数,可是,这个寂寂无名的公子,却让国平人如此高看一眼,岂能不让人羡煞?”
王恒和李树也傻眼了。
“日,国平人这是在给自己加戏啊,这小子能有那么牛掰?让你行同知之礼?连解解元都没有这个待遇啊。”
李树阴阳怪气道:“这小子美女贴身,还得国平人同知相交,真走了狗屎运。”
所有人都很惊诧,兴奋不已。
但是,燕七这厮淡然自若,丝毫没有“黄袍加身”的惊喜,心安理得的受了国平人的同知之礼。
王恒嫉妒的要死:“这厮也不知道推却一翻,竟然承受的如此心安理得。”
李树气急败坏:“狂傲,放肆,不知礼节,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
燕七听了,白眼一翻,就当这两货在放屁,理都不理,将秋香誊写的诗作双手托着,送到国平人面前。
“囯先生,能在西湖与先生相识,乃是莫大的缘分,我又收了先生的大作,实乃大惊喜。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份诗作,还请囯先生不要嫌弃。”
国平人收了燕七的诗作,没有打开。
想着此人倒是懂得交易之道。
收了我和唐不凡合力完成的大作,却又送我一份诗作。
这算是还了人情,两不相欠吗?
你的这份诗作,如何与我、唐不凡合力铸成的西湖美景图相提并论呢?
更何况,这份诗作,只是一个小女子书写。
这小女子虽然有才,但仍然是小女子。
纵然有才,想必也是有限。
不过,国平人不会将这些表现在心里。
其实,燕七能送他一份礼物,他就很开心了。
说明,人家重视他,并非是个自傲之人。
国平人收了诗作,却没有打开一看的兴趣,微微一笑:“多谢公子赠送,虽礼轻,但情重。”
“礼轻?”
燕七闻言,微微蹙眉,却也懒得反驳。
他明白了国平人的心思。
这老头,竟然先入为主,说什么礼轻?
秋香的书法……怎么会轻?
王恒这厮看不下去了,又来说怪话了。
“哼,一个小女子誊写的作品,还能入眼?”
李树也大放厥词:“恐怕,如同蟑螂『乱』爬一气,贻笑大方吧。”
秋香有些生气,美眸流『露』出厌烦之『色』。
燕七盯着王恒、李树反唇相讥:“你们这句屁话,可是把在场的佳人都得罪了,难道说,你骨子就如此轻视女人吗?女子能顶半边天,你竟然不相信?”
在场的佳人回过味来,纷纷怒视王恒,李树。
“你瞧不起我们吗?女人就那么低贱?”
“小女子的作品不能入眼吗?”
“活该你孑然一身,形影相吊,就你这张臭嘴,别想着讨女孩欢心了。”
……
王恒、李树非常尴尬。
哪里想到,随口一句话,就惹了大麻烦。
王不想背黑锅,向国平人作揖:“请国先生打开诗作,让大家欣赏一番,就知道我说的是对是错了。”
李树叫号:“对,对,还敢说我们不对?一帮乌合女子,还以为自己个个都是才女呢,其实,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