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镇子上那破事要我去办,你是人民警察,我是不明真相的群众,这事儿轮不到咱去掺和。.xshuotxt.”刘建军才说出观塘镇三个字,我就打断了他的话道。
“咦?看来人家路子挺广啊,这事都捅到你那里去了?”紧接着,我摸着下巴问了刘建军一句。
“没办法啊,人家是老资格。家属有困难,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不是?”刘建军知道这活儿非得我去干不行,耐着性子在电话里跟我解释起来。
“我也有困难,你看我也没个正经职业。我父母也没正经职业,我未婚妻也没正经职业。一家人三餐不继的,你能帮我办个低保不?”我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正好看见了这么一篇新闻。说啥低保审核严格,可是某些开着宝马的货色却通过某些渠道和途径“骗”着低保享受着国家福利。当然这只是很小很小很小一部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可是就算有一例,也代表此事存在不是?眼珠子一转,我对刘建军说道。左右都是占便宜,他们占得,凭啥我占不得。
“这个...”刘建军觉得脑仁儿有些疼。今天找我是想说观塘镇的事情呢,怎么扯着扯着就扯低保上头去了?
“咱能正经说话,别打岔不的?”挠挠头,刘建军咬着牙对我说道。
“好吧你说!”见他真急眼了,我连忙很正经的说道。
“整件事情,死人不是关键!”刘建军在电话里沉声说着。
“出什么幺蛾子了?”我点上一支烟,将电视关掉,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问他。
“头天下葬的人,你能想象得到,第二天又躺回自己床上吗?”刘建军嗓子有些哆嗦着问我。
“特么不是规定要火葬么?”我闻言问道。
“这也不是关键,你特么敢不敢不纠结这些问题!”刘建军火了!
“好吧,现在的关键是人埋了,然后自己又回家躺床上了。是这么个事情吧?这事家属找你们也没用不是?总不能召集他们开个会,让他们憋闹腾了吧!”我抠了抠鼻孔说道。事情我大致上理解清楚了,亡人返家以前我也遇到过。只是类似于这种前脚埋了,后脚又自己回来的事情,说实话我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说这事情不找你帮忙,还能找谁?”刘建军见我终于正经起来了,连忙在电话里说道。
“是三个都这样,还是个别的这样?”我琢磨了一下问他。
“其中一个...另外两个挺正常。”刘建军见我问他,心知这事引起了我兴趣。
“派车,带我去埋他的地方先看看再说。能不能行的不敢保证,我只能说先去看看!”我将烟头摁灭,轻掸了掸洒落在身上的烟灰对刘建军颐指气使着道。见我答应了,刘建军对于派车这种小事满口就答应了下来。效率不错,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听见院子外头响起了车喇叭。
时隔几天,我再度来到了观塘镇。和上次来时最大的区别,就是现在街上不少人在偷偷议论着亡人回家这件事。汽车一路开到一处山坳之中才停了下来,山上满是翠竹,山坳呈现三面环绕之势,面前遥对着一个大水库。照理说,这地方埋人就算后人发不了家,也不至于出幺蛾子才是。我看了看山坳的走势,让司机在山脚等我,自己则是独自迈步上了山。
绕着荆棘密布的山路向上步行了来分钟,我就看见一处占地百把个平方,背山面水的坟茔出现在眼前。坟茔四面挖了排水沟,碑前还有一个做工考究的拜台。拜台跟前有一石鼎,鼎力插满了燃烧殆尽的香烛。坟茔应该是被土堆砌成了一个馒头形。为什么说是应该呢?因为此时上边的土已经被破开,散落在四周到处都是。里头的棺材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之中,甚至于我还能闻见从上边传来的淡淡油漆味。
棺材盖子翻到一边,棺材钉还楔在上边,看起来似乎是被大力从棺材里硬生生给推开的。棺材里空无一物,这么说似乎也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棺材里没有死人,只有铺在棺材底的一床绣缎孤零零的躺在里边。
“看完了?咱走吧,在这地方尼玛我后脊梁发冷!”查看完之后,我转身下了山。走到停车的地方,司机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对我说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心知肚明。虽然提倡的是不信迷信,可是真当事情发生在他面前,也就由不得他不去信了。虽然是大白天,可是他依然觉得一股子寒气在往自己身上涌。
“走吧,送我去出事那家。然后你回去,买点纸钱放火盆里,摆在家门口烧了从上头跨过去。对了,七天之内别行房。”我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