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雪的话,萧落只是再度沉默,萧雪说的对他们两个有什么资格说愿意为了冷云烟去死呢?
冷云烟时至今日如此悲惨的人生,有一部分都是来源于他们两个。
萧落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只说了句“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不见了萧落的踪影,这岳云楼不比当初,越来越不好进了。
萧落离开的没有一丁点痕迹,萧雪则是闭上了眼睛继续假装昏迷,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萧雪自己也不知道。
但其实萧雪也知道,她不能昏迷太久,冷云烟现如今顾念着多年情分,还会时不时的来看自己,可是这长都是个龙潭虎穴。
冷云烟不可能一直不培养新人的等着自己醒来,倘若昏迷太久最后冷云烟的身边就会没有她的位置。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女人的声音,一个并不熟悉的女人。
萧雪并没有睁开眼睛,这个陌生的女人是敌是友尚且不知,总是她的昏迷是假的,也不能被这个女人如此轻易的诈出来。
看着萧雪一副我就是不睁眼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女人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把玩着。
“一叶障目,药谷的把戏”一句话,让萧雪的心直接凉了,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一叶障目是药谷的机密,知道的也只有一些身居高位重要的人罢了,这个女人未免也太了解药谷了。
不管是敌是友,都不得不让她提起警惕。
“醒了”听着女人调笑的声音,萧雪却不能做什么,只能故作平淡的开口。
“不知前辈是?”萧雪虽然人醒了,可是脖子上的伤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她还不能随意的扭动脖子。
女人站在远处,萧雪自然是看不到她的相貌。
“你以为除了药谷出来的人,你脖子上那么深的刀口,还有得救”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轻慢。
“萧雪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药谷的人?萧雪对于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药谷的人,她虽然见得少,但基本高层和重要人员她都见过了,这个声音实在是陌生。
“你为什么一心求死”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萧雪另外一个问题。
萧雪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前辈说什么?萧雪技不如人罢了,谁不想好好活着呢?何来求死一说?”
谁知女人只是冷笑,“我看到那个刺客的尸体了,也看到了那支钢针,以你的能力纵使失手力不存心,也不至于将自己重伤至此
雨落飞针讲究的就是个快准狠,虽然你把飞针换成了钢针,可是武功路数是不会变得
旁人或许看不出变化在哪里,但是熟知雨落飞针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功力深浅”女人的话让萧雪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口。
“前辈许是看错了,晚辈从未学过什么雨落飞针”听着女人似乎没有接话的意思,萧雪继续“这套武功是谷主教得,至于名字谷主说它叫—歃血”
“歃血?的确是个好名字,用钢针代替飞针,然后逆行飞针的运行顺序,的确歃血,他如今的杀气竟然是这样的重”听着女人感叹,萧雪沉默。
这个女人似乎对于药谷,对于义父都很了解,可是她对于这个女人却是陌生的很。
“他还好吗?”女人转着杯子的手有那么一顿的迟钝。
“前辈问的是什么?好与不好的萧雪也不敢妄言,不过谷主时常会说纤云弄巧,飞星传恨”萧雪决定透漏一点义父的情况给这个女人听。
谁知女人听完竟然笑了起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好一个飞星传恨啊”
萧雪本来以为这个女人是在感叹义父过得不好时,刚想补一句义父身体安康的时候,女人又说了一句。
“他过得不好就对了,他过得不好我才能安心”萧雪沉默了,这个女人什么情况?
她知晓义父和药谷的一切,又希望义父过得不好,莫不是和义父有什么情感纠葛?
可是这些年来,从来都没有任何关于义父感情问题的存在出现过。
唯一能够激起义父情绪的就是冷云烟了,义父似乎对于冷云烟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这份咬牙切齿里,有一些别的东西在里面,萧雪也不敢随意去猜测。
义父要冷云烟活的不如意,处处为难她,可是义父也说过除非他亲自动手,不然冷云烟不许死。
萧雪还在试图理顺这些关系,而女人却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