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涉及的人,还是超过他的想象。
宫里的郎官,宫外的朝臣,以及地方的各级官员,只是稍稍一看,潘隐就感觉到了害怕。
向十二常侍行贿的封疆大吏,刺史、州牧就超过半数!
朝廷里的各级官员,哪怕是三公之中,来来去去的有七八位,各种将军,多达十几个!
其中,还包括了大将军何进的弟弟何苗,他的车骑将军就是行贿张让得来的!
各府尉主官以及属官,多达上百位!
十二常侍的家财更是惊人,所拥有的田亩,张让两千顷,赵忠三千顷,其他人加起来,竟然高达万顷之多!
潘隐久在宫里,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可还是被深深震撼了。
他抬头看着身前的两个小黄门,这是他的多年好久,还是难以置信的道:“都是真的?你们……”
其中一个小黄门立即道:“大长秋相信我,这些都是如实记录,小人核实过几次了。并且,那几人都还在,大长秋可随时检核。”
潘隐这才又低头看着这些供状,左思右想,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见陛下。”
他抱过盒子,就要转身推门。
“朕听到了。”
刘辩推门而出,站在门口,看着太阳未露,微笑着伸了个懒腰。
潘隐神色紧张,抱着盒子,道:“陛下,这……”
刘辩看着宫外湛蓝的天色,道:“这种好天气可不常有,不要让这些事情坏了心情。将盒子封存,张让等人严密看守,不准任何人再见。知道供状的人都令他们管住嘴,管不住的,就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
潘隐心里一冷,瞥向身旁的两个好友。
两个小黄门噗通跪地,道:“小人一定管住嘴,请陛下饶命!”
刘辩笑了笑,道:“朕没有要灭你们的口,管住嘴就行了。去吧。”
“是是是,小人告退。”两个小黄门差点吓尿了,连跪带爬的走了。
刘辩看着潘隐怀里的盒子,稍稍思忖,道:“盒子给朕。今天除了母后,朕谁也不见,有什么事情,就让大将军他们去处理。”
潘隐将盒子递给刘辩,见刘辩进屋,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刘辩又出来了,道:“继续给朕读缣帛。”
潘隐一肚子疑惑,还是跟着走向书房。
大将军府。
何进神色威严肃然的跪坐的主位,两边坐满了人。
三公的丁宫,刘弘,刘虞,外加前太傅、现录尚书事的袁隗,骠骑将军董重,还有主簿陈琳。
原本何进是不想请董重的,但这位同是录尚书事,相当于半个宰相,讨论的都是大事,不能独独落下他。
何进双手放膝盖上,满脸横肉,双眼瞪大,如狼似虎,环顾一圈,沉声道:“老夫今天请你们来,想必你们都清楚。一个是先帝葬礼,一个是陛下登基大典。具体仪程,老夫都拟定好了,待会儿陈主簿会给你们看,你们照办就是了。今天老夫要问,是怎么能够最快的救出本初?”
很明显,经过昨日一事,何进有些等不及了。
一众人闻言却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论是先帝葬礼,还是今帝的登基大典,那都是大有讲究,哪怕是最简单的位次,都预示着在新朝的地位,岂能一句带过?
众人随即就察觉到了,随着大外甥登基为帝,本就权势滔天的何进,似乎更加目空一切,独断专行了。
畏惧何进的权势,迟疑着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