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身体不适……”
左栗不等他说完,就道:“太傅放心,陛下已命宫中医师前来,为执金吾诊治。”
袁隗双眼冷静,脸上出现丝丝疑色。
他有种感觉,多半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袁隗没有再说,拄着拐,跟着左栗出了袁府,前往皇宫。
左栗走在前面,躬着身,低着头,一副小心谨慎模样。
袁隗在他身后,更后面,则是一队禁卫。
袁隗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阵势,心里倒是镇定,只是疑惑:‘派禁军来,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他想不透,跟着左栗一路进宫,到了尚书台。
‘不是去景福殿?’
袁隗看着前面的左栗,心里渐渐有些凝重。
刚转过回廊,他就看到有一队队禁卫在巡逻,前方更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袁隗双眼警惕,不动声色跟着左栗继续向前走。
又走过一个转角,袁隗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亭阁里,刘辩正点灯看书,灯光摇曳,映照半张侧脸,一半白,一半黑。
袁隗顿了下,而后就拄着拐,不紧不慢的跟着左栗到了亭子里,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刘辩放下书,笑着道:“朕近来看书,有诸多困惑,特意请卿家入宫请教,没有打扰卿家吧?”
说完就看向左栗,道:“伱去吧。”
“是,小人告退。”左栗应着,缓缓退走。
刘辩伸手拿起茶杯倒茶,道:“袁卿家,坐。朕近来看了不少书,有些疑惑。这三公府形同虚设,是否该裁撤?少府之下,九寺之中,人事庞杂,权责混乱,该怎么整顿?北军、南军徒有其表,洛阳空虚,要怎么应对?各州民乱四起,烽烟如火,朝廷平乱纷争不断,安国策略究竟该是哪一个?”
袁隗还没有张嘴谢恩,就听到了刘辩这一系列的问题。
他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谢恩,还是回答问题。
刘辩一脸笑容,将茶杯放到他身前,道:“卿家坐,随便说。”
袁隗谢恩,坐下后,面露沉思,思索的不是这些问题,而是刘辩深夜传他入宫,问这些问题背后的目的。
这时,一个中黄门悄步来到刘辩身后,递给他一张纸条。
刘辩对着袁隗,看着纸条上的字:执金吾病逝,司隶校尉请太傅归府。
刘辩笑容不变将纸条盖在桌上,与袁隗道:“卿家,国库空虚,税赋锐减,该如何增补国库?朝廷兵力稀少,该如何募兵?洛阳城几无守备之兵,该如何守卫司隶?”
袁隗看着刘辩的笑容,心里莫名的有着十分剧烈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