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牵累的人,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党锢之祸怕是不远!”
刘虞瞪着他,怒哼了一声,道:“我能不知道!但既然那张奉送到伱手里,就只会给你一个吗?”
钟繇又看了眼四周,道:“下官的意思,是交给袁太傅,由他定夺。”
刘虞立即就摇头,而后神色警告,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你要记住,京城里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与袁家有关,你要离的远一点。”
钟繇一惊,道:“那,该怎么办?”
登基大典在即,何进的‘告病’本就让朝野人心惶惶,要是何进这些罪证爆出,在这个节骨眼上,可能会出大事情!
刘虞在钟繇面前没有掩饰情绪,双眼里都是怒恨,道:“这背后之人,就是要扰乱朝廷,我不会让他得逞!我已经举荐你为廷尉,你不要再出头,这种时候,谨慎为要!”
钟繇抬手道:“一切就拜托太尉了。”
刘虞神情烦躁,摆了摆手,揣着这份文书,上了马车。
钟繇目送着马车走远,旁观四周,快速离去。
刘虞揣着这份文书,坐在马车里,神情凝重,心头如压了一块大石,呼吸都难受。
他进了宫,来到尚书台,见袁隗已经在处理公文,面上犹豫,最后还是没有上前,来到他的位置上坐好,开始审批公文。
袁隗眼皮抬起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
刘虞在做事,但心里却还是怀里的这道文书,里面的一条条一桩桩,仿佛印在他脑子里,怎么都抹不去。
好一阵子,他忍不住了,看向袁隗,道:“太傅,今天是否进宫面圣?”
袁隗默默将身前的公文审完,拿起笔写了几个字,慢慢说道:“你是要去见大将军?”
刘虞是大将军府的座上宾,来往十分密切,在诛灭阉党这件事上,表现的十分积极。
刘虞没想到袁隗会提到何进,神色僵了下,道:“我听说,近来不少人辞官,大将军府的幕僚走的差不多了。”
袁隗拿起另一道缣帛,随手翻开,道:“身不正则常怀忧,他们走了,是好事。”
刘虞看着袁隗,心里有很多话,但又顾忌着说不出口。
阉党被诛灭,何进‘告病’,外戚一党近来辞官的越来越多,空下了太多位置,又有不知道多少人在争抢,刘虞只抢到了一个廷尉,九卿以及以下,候选的六成都是袁家的门生故吏。
袁隗做的是堂堂正正,没有任何遮掩,刘虞虽然说不出话,但心里总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