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轻步出去。他低着头,小碎步,心里同样忐忑不安。
那可是袁家啊,整个大汉最为显赫的名门世家,提到袁家,谁人不敬让三分?
而刘辩还在考虑,怎么将这件事的外溢影响尽可能的降到最低。
与皇宫只有一墙之隔的太尉府。
董卓还在呼呼大睡,身边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娇美少女,脸上残留着泪痕。
这时,一个家仆来到床的不远处,低声唤道:“主人!主人!”
睡梦中的董卓被猛然惊醒,下意识的就伸手抽下床头的剑,握到剑了,这才冷静,清醒过来。
他看着不远处的下人,穿好衣服,走过来,睡意不散,带着怒气道:“什么事情?”
仆人拉着董卓向外面走了几步,道:“小人探到一个消息。”
董卓看着他,静了会儿,忽的一脚踹过去,道:“说!”
仆人急忙爬起来,道:“是是,是司空要辞官了。”
董卓愣住了,想了一会儿,道:“什么原因?”
仆人瞥了眼外面,越发低声道:“司空府里传出来的,说是因为兖州刺史金尚平乱有功,司空举荐金尚为兖州牧,触怒了陛下。”
董卓现在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满脸困惑,道:“兖州,平定了?”
“是这样说的。”下人道。
董卓双手摸着大肚子,整个人彻底清醒了,双眼里若有精芒闪动,突然间,他急声道:“快快快,传信去并州,告诉他们,不要乱动,都回去!去,快去,叫李肃来见老夫!”
仆人吓了一跳,应着就往外跑。
但很快,他又跑了进来。
董卓正一脸苦思,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见他又冲进来,直接一脚踹过去,怒声道:“老夫让你去,你跑回来做什么!?”
仆人被一脚踹的不轻,艰难爬起来,跪在地上,道:“主人,是宫里,陛下传主人即刻进宫。”
董卓看着他,瞪大双眼,愣住不动,心里却起了一丝惊疑。
他预感到,可能是袁家出事了。
众所周知,袁家一直是保他,提携他,他不是袁家门生故吏,却也深受恩惠。
如果袁家出事了,宫里诏他,是不是一场有来无回的鸿门宴?
……
此时。
袁府。
袁隗拄着拐,站在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枯瘦的脸上一片平静,无声无息,看不出半点情绪。
袁基站在他身后,一脸敬佩,道:“还是叔父高明。”
“高明在何处?”袁隗头也不回的道。
袁基看着袁隗的侧脸,语气激动,道:“叔父不动声色间,兖州牧在手,御史台继续空位,等局势再乱一点,董卓应当要录尚书事,情势又翻转了……”
之前,袁基还埋怨袁隗太过软弱,什么都屈从那位陛下,令袁家声势大跌。
不曾想,袁隗是下了这样一盘大棋!
袁隗看着连绵不断的细雨,道:“我是什么都没做。”
袁基笑着,道:“是,是我胡言了。”
袁隗回头,静静看着他,道:“愚蠢!”
袁基神色微变,道:“叔父的意思是?”
袁隗目光锐利了几分,道:“公路、本初可以做的事情,你不能做!”
袁基明白袁隗的意思,却沉声道:“叔父,本初现在还不知所踪,公路更不知道躲在哪里,若我不做,谁能做?”
“我自会让别人做。”袁隗道。
袁基似有不甘,道:“叔父,何进的死肯定藏有大秘密,宫里派人几乎杀了何进所有亲信,那逃走的小妾,肯定知道什么!”
袁隗语气平静,道:“我说了,我会让别人去做。”
袁基知道袁隗这是生气了,想要解释什么,一个中年人出现在他们身侧不远处,道:“家翁,司空来了。”
袁隗余光一扫,继续盯着袁基,道:“你还做了什么?”
袁基嘴唇蠕动,道:“我请司徒公举荐金尚为兖州牧。”
“你比我预想的还要愚蠢!”袁隗语气重了一分,脸上出现了一丝冷漠之色。
袁基见袁隗这般生气,想要解释,就看到刘弘已经出现在远处的走廊。
不久后,袁家客厅。
刘弘与袁隗对坐,袁基在中间,给两人倒茶。
刘弘看着袁隗,神情都是嘲讽之色,道:“没有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