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母后。”刘辩暗自摇了摇头,迫不及待的要走。
何太后这次没有拉着唠叨,等他走远,忽然变得冷漠无情。
不远处的一个宫女小步过来,躬身低头,等待吩咐。
何太后双眼冷漠,语气冰冷,道:“传话给何苗,让他做的干净一点,做完老实回去,有半点风声泄露,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是。”宫女应着,无声向后退去。
何太后站在门口,望向寿安殿方向,眼神冷屑。
刘辩还没回到景福殿,一个中黄门小碎步迎上来,道:“陛下,荀尚书一直在候着。”
刘辩嗯了一声,大步回去。
“臣参见陛下。”
刚回到门口,荀攸抬手道。
刘辩摆了摆手,道:“卿家进来,其他人都出去。”
书房内,刘辩与荀攸对坐,稍作沉吟,道:“卿家原本是大将军府幕僚,可曾听说遗诏一事?”
荀攸一怔,立即摇头,道:“臣闻所未闻。”
旋即,他神色沉肃,道:“陛下,这些无非是叛军谋反找的借口,陛下乃中宫嫡子,继位理所应当,无可争议,朝野公知,天下所望!陛下无需在意,首要还是平定袁术等叛乱。”
刘辩一笑,道:“卿家说的是。卿家这么晚还在等朕,是有什么要事?”
荀攸见刘辩不再追究,心里暗松,顿了下,越发沉色的道:“陛下,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袁术此番叛乱,必然会有众多人跟随,不止于豫、扬二州,臣恐其他州郡会闻风跟随,祸乱天下!”
刘辩看着他,道:“卿家所言,深合朕意。朕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命豫州外各州按兵不动,以稳定各州为主。”
荀攸抬起手,道:“陛下,臣在担心,董卓不会尽全力,很可能会如在并州一样,拥兵自重,听宣不听调。”
刘辩双眼微微眯起,道:“这一次,就由不得他了。袁术作乱是蓄谋已久,若是他不能短时间内击败董卓,必然自溃!”
荀攸若有所思,还是谏言道:“陛下,臣请兖州曹操率兵南下,三面出击,尽速平定袁术!”
刘辩摇头,道:“青州未定,冀州还在平乱,曹操不能离开兖州。”
荀攸看着刘辩,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古怪感。
陛下说的好像没错,理由也充分,但荀攸总觉得里面好像似乎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荀攸沉吟片刻,道:“陛下,尚书台已经发信各州,要求各州严肃对待那道檄文,整军备战。钱庄筹集了十三万万,准备拿出一半,作为这次征剿的钱粮。”
刘辩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道:“朕还是要提醒卿家,征讨叛乱,交给大司马府应对。尚书台要着力推进变革,削除弊政,澄清吏治,总结经验教训,以便全面推广。”
荀攸见刘辩这么说,心里越发起疑。
袁术发檄文造反,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哪怕眼前的陛下早有预料,有所布置,这么平静的反应也太过不正常了!
“陛下!”
不等荀攸再说话,潘隐急匆匆进来,递过一道奏本,道:“汉中的紧急奏本。”
‘汉中?孙坚?’荀攸目中闪过疑惑。
刘辩伸手接过来,抬眼一扫,而后看向荀攸,淡淡道:“孙坚的奏本上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数千人,企图对他袭击,目前被击退了。”
荀攸一怔,不解的道:“是羌人?不应该,钟廷尉两次去三羌,已经说服了他们。再说,正值寒冬,大雪封路,他们深入汉中做什么?并州也没有这么大的匪患……”
刘辩放下这道奏本,面无表情,心里浮现杀机。
荀攸不解,他心里清楚的很。
是那位益州牧坐不住了,开始有所试探了!
看着荀攸的表情,刘辩道:“不是三羌,无非是些匪盗,孙坚足够应付了。冀州那边,卿家得多费心,盐政不容有失!”
钱庄本是有大好前途的,但随着袁术作乱,无法向四周铺展,洛阳城榨干了也不会有太多,根本的,还是在盐政。
荀攸情知汉中一事不简单,见刘辩不多说,隐约也猜到是刘焉,越发头疼,抬手道:“臣领旨。”
刘辩嗯了一声,仔细又盘算一番局势,从容道:“卿家无需太过担心,总体局势还是可控的。”
荀攸没有刘辩这么乐观,局势在不知不觉中越发复杂严峻,左思右想,抬手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