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貌似只有二十出头模样,气血正旺,与张郃杀的难解难分。
双方总共一万人,在不大的山口,贴身厮杀,喊叫连天,谁都没有罢手的意思。
足足半个时辰,张郃没能杀进去,他的副将有些不安,道:“中郎将,董老贼明显有防备,我们杀不进去,还是退吧。”
张郃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冷声道:“董老贼还有其他阴谋,我们必须继续打下去,粮草有危,动摇其军心!”
副将顿时明白,咬牙又冲了上去。
在谷外不远处,皇甫坚长还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封锁了四周,同时紧盯着袁术大营方向,不间断的有消息传递过来。
这时一个侦骑飞奔而来,一跃落下,单膝跪地道:“禀校尉,袁术落败,正在后退向扬州。”
皇甫坚长与史阿都是一怔,明明是袁术挖了陷阱,等着董卓,怎么反而败了?
“详细说!”皇甫坚长走近两步,急声道。
在刘辩的计划中,袁术可以坐大,董卓不能!
侦骑道:“董卓袭营,发现是陷阱,急速后撤,袁术驱军追赶,被伏兵从两翼袭击,因此大败。”
皇甫坚长愣了愣,自语道:“这袁术还真是无能,我都帮他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还是败了……”
史阿右手一提,剑在手中,道:“现在怎么办?”
袁术落败,那豫州便会落到董卓手中,董卓可不比袁术,一旦令他得势,绝对是大麻烦!
皇甫坚长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回字谷还在大战的张郃与张绣,在史阿耳边低语了几句。
史阿点头,翻身上马离开。
不多时,史阿带着一支五百人左右的兵马,出现在回字谷外,同时大喝道:“张中郎将,老贼大败,主公命我等来支援!”
张郃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只见蒙蒙亮的天色中,到处是‘袁’字旗,前面数百人,后面隐约还有数千人!
“主公大胜董卓,杀!”
张郃不疑有他,挥兵再次与张绣杀在一起。
张郃能听到,张绣的兵马同样听的清楚,眼见着董卓落败,袁术援兵赶至,顿时军心大乱,本来还相持的阵型,瞬间崩溃。
“稳住,别怕,我们易守难攻,不用怕!”张绣大喝,极力想要稳住阵型。
张郃岂会给他机会,抓住破绽,如同一张纸一样撕开,迅速捅进了张绣阵营内部。
一个什长站在张绣边上,边打边退,急声道:“校尉,焚仓吧,绝不能让粮草落入袁术手中!”
张绣咬牙,道:“我不信董公会败!”
张绣作为张济的侄子,还能守卫粮仓重地,自然知道全盘计划。
什长苦笑,道:“校尉,袁术的援军都到了,再不焚仓就来不及了。”
张绣犹豫不决,还在拼力抵挡。
突然间,有一支装扮怪异,数百人的士卒出现,以盾牌开路,长枪随后,径直杀出一条血路,向着谷内大仓的方向迫近。
“拦住他们!”张绣大喝,带着人,要去阻拦。
“一个不留!”
气势如虹的张郃大喝,带着士兵,一面倒的屠杀,不断向谷内推进。
残垣断壁,鲜血横流,到处都是尸体,喊杀声在山谷回荡,如同幽灵。
史阿带着五百人,并没有帮助谁,停留在不远处,观望着谷内。
皇甫坚长在另一边,抬着头,见天色渐亮,心里估算董卓的援兵赶到的时间,忽然翻身上马,来到了史阿边上。
“最多一个时辰。”皇甫坚长肃容满面,拿出腰间佩剑,然后放到马背上,拿出黑布蒙住脸。
史阿当做没看见,道:“现在怎么办?”
皇甫坚长重新拿起剑,道:“再等等。”
而此时谷内,慢慢的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
张郃没等到援兵,张绣同样没见到之前出现的袁术援兵。
‘去了哪里?’
两人心里同样的疑惑不解,到了这种程度,却已经没有其他退路,只能继续厮杀。
又小半个时辰,在两军厮杀正炽之时,谷外再次响起大吼声。
“徐州吕布,奉旨讨贼!”
“张绣校尉,挺住!切莫焚仓!”
“袁术大败,张校尉不要上当!”
再次炸响的声音,令张郃、张绣都愣住了——变化太快,他们无所适从。
他们这边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