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沛县了!”
皇甫坚长向前走几步,来到张济跟前,低声道:“有些事能做,能说;有些事不能做,不能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张济,你要是硬戳破,对大家都不好。”
张济眼神微变,神情凝肃。
他懂皇甫坚长的意思,现在他将皇甫坚长人赃并获,那就是与皇甫嵩,与大司马府,与朝廷决裂!
这样大的事情,他不敢做主!
皇甫坚长双眼注视着张济的脸,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见他不吭声,忽的哈哈大笑,径直离开。
张济右手一紧,想要阻拦,却又僵硬的没敢动。
皇甫坚长不紧不慢,大摇大摆的下了城楼。
张绣早就从‘皇甫’二字,大致猜到了皇甫坚长的身份,自然而然想的更多,凑近张济,低声道:“叔父,就这样放他走吗?”
张济目中阴沉,心里也不想,这样放走了皇甫坚长,董卓非杀了他不可。
可要是将皇甫坚长扣下,皇甫嵩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那样的后果,张济料定,也不是董卓现在想看到的!
张绣见张济不说话,情知其中厉害,不敢多言。
皇甫坚长下了楼,拉过马,左脚颤巍巍的想要塞进马镫,结果没踩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双手用力拉住马鞍,不动声色的继续上马,转头看向张济、张绣叔侄,大声喝道:“张济,张绣,如果你们愿意随我走,我保你们前程似锦!”
张济听到皇甫坚长的喊话,脸色陡然一振,猛的一把推过张绣,低喝道:“随他去!”
张绣心里一惊,道:“叔父!?”
“快走!”张济沉着脸,又是用力一推。
张绣见着张济的表情,一咬牙,转身下楼。
正准备打马离开的皇甫坚长一怔,他只是随口一说,掩饰他的慌乱,怎么还真下来了?
张绣下了楼,骑上马,心中还是难以镇定,艰难的抬着手道:“二公子不弃,末将愿追随二公子!”
皇甫坚长神情不动,想着张绣之前与张郃大战的勇猛,心里暗暗一动,大笑道:“五年之内,我保你一中郎将!”
说完,打马急速离开。
张绣又回头看了眼张济,心中莫名难受,还是跟着皇甫坚长离开。
张济望着张绣走远,心里长长松口气。
“我是没得选,你还有。”张济轻声自语道。
刚说完,他猛的回头,只见不远处,有大队兵马赶来,‘董’字旗飒飒作响。
张济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表情,转身下了城楼,前往迎接。
迎上董卓大军,董卓坐在战车上,老脸上杀意如冰,双眸瞪如铜铃,凶狠无比的盯着张济。
他身旁有牛辅、贾诩、华雄三人,郭汜等人还在追击袁术,并未回师。
张济单膝跪地在他身前,慢慢的讲述着。
等他说完,董卓猛的拔剑,怒吼道:“好胆!安敢失了老夫钱粮!”
华雄等人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劝说。
“董公息怒!”
“义父,莫怪士度,并非是他的错!”
“董公,董公息怒,杀了士度也追不回钱粮,还是想办法追回钱粮才是。”
“给老夫让开!”董卓哪里肯听,挥剑便要砍。
手握重兵、坐镇一定,钱粮是根本,失了钱粮,他还怎么领兵,怎么控制豫州?
牛辅,华雄等人与张济交情匪浅,自是拼命阻拦。
“你是说,是皇甫二公子,挟持了张绣,劫走了钱粮?”贾诩突然说话,目光静静的看着张济。
张济不敢抬头,道:“是。”
董卓胸口起伏,手握利剑,脸上杀意如实质,丝毫不减。
钱粮被劫走,令他大胜袁术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
贾诩注视着张济,神色不动,片刻,看向董卓,道:“董公,当即刻上书朝廷,叙述大败袁术一事,并请拨钱粮。”
董卓双眼怒瞪,喝道:“难不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贾诩见董卓愤怒难当,不再说话。
董卓恶狠狠的盯着贾诩,又看向地上的张济,心中大恨,猛的扔掉手里的剑,道:“你们说,当如何?”
他刚刚大败袁术,除了将袁术赶出沛国,暂且没有半点好处。钱粮又被劫走,形势十分被动!
贾诩见董卓冷静了,轻描淡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