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何罪责?”
“太常,你这是乱权!”
“对,我等不服!”
蔡邕哪管他们喊叫,他是动了真怒,命太常的差役,将这些人全数给押走了。
直到这些人出了视线,蔡邕这才怒气稍减,转头看向太常内,自语道:“这渤海王的一举一动,怎么那么像陛下?”
他不敢多耽搁,急忙追进去。
在不远处的拐角,刘辩听着便衣禁卫转述的刘协的话,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轻轻笑了起来。
钟繇同样没想到,刘协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看着刘辩,若有所悟。
刘表才没心思管刘协说什么,只想着怎么挽回圣心,不去荆州送死。
刘辩笑了一会儿,踱步向皇宫走回,道:“关于廷尉府与御史台联合巡查的事,要尽早定下来,拿出详细条陈给朕看,必要的话,刑曹也要加进去……”
钟繇一怔,道:“陛下是说,廷尉府与御史台一同巡视?”
刘辩也是一怔,回头看向他与刘表,道:“朕刚才没说吗?”
潘隐连忙道:“陛下并未提及。”
刘辩哦了一声,笑着道:“那是朕给说忘了。御史台的权力是有局限的,对很多事情无权处置,所以,需要御史台与廷尉府联合巡视。各监察御史,至少要配备三名廷尉府判官,以纠冤假错案,以定大小是非……”
钟繇这才明白,细细思索,道:“陛下,臣以为,应当加入刑曹。廷尉府负责审断,御史台负责的监察百官,刑民之案,须有刑曹查证。”
刘辩点头,道:“这件事,还得有人牵头,由刘协来办吧。”
钟繇注视着刘辩的侧脸,心里判断不准刘辩对于刘协的真正态度。
他也不敢乱猜,这种事情,向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上位能做不能说,臣子不可多言!
刘辩仔细想了想,又转头与钟繇道:“益州那边,做一些试探。”
钟繇肃色抬手,道:“臣明白了。”
刘辩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上了马车,道:“去六曹官邸看看。”
六曹等新官邸已经建的差不多,陆陆续续开始从宫里搬出来。
“是。”典韦应着,骑着马,护送着刘辩的马车走向官道。
等刘辩马车走远,提心吊胆的刘表顿时抬手向钟繇,沉着脸道:“钟廷尉,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钟繇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摇头,这位中丞,惯喜高谈阔论,在御史台可以说是毫无作为。
加上时不时搞小动作,还想去做兖州牧。
陛下想要的是能臣干吏,勇于用事,你这般敷衍塞责,心思摇曳,岂能在御史中丞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一直坐下去?
钟繇稍作沉吟,道:“中丞,下官来想,不妨从颍川到汝南,向奋武将军借兵。”
刘表仿佛没听到,抬着手道:“钟廷尉,不知,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陛下心意?”
钟繇心里叹气,这位是急昏头了,我们很熟吗?这种话直接问我?
他哪里愿意理会刘表,面上还是思忖着的道:“中丞应该还有一些时间,不妨与不其侯多做交接。”
刘表闻言却是拧眉深思,不过片刻,面露狂喜的道:“多谢钟廷尉,大恩不言谢,钟某铭记于心!”
钟繇一顿,忽然意识到刘表会错意,连忙要说话,便见他急匆匆的走了,甚至于小跑起来。
钟繇皱了皱眉,望着刘表的背影,自语道:“希望他知晓分寸,别惹出大祸来。”
刘辩交代了新任务,钟繇没管刘表,回转廷尉府。
而这会儿,刘协在太常门前的话,以太常为中心,迅速传播向洛阳城各个角落。
最先知道的,无非是官场。
尚书台内。
杨彪,王允,荀攸,荀彧正在议事,听着小吏的转述,不由得各有异色。
杨彪挺着大肚子,笑容满面的道:“渤海王明大义,知大局,着实令人钦佩。”
王允神色漠然,心里怀疑这些话是刘辩教的。
荀攸,荀彧两人倒是没有太多情绪,平静如常。
等杨彪笑声落下,荀攸道:“渤海王要听政御史台,丞相可先知道?”
杨彪这才反应过来,摇头道:“老夫不知。”
荀攸不怀疑,若有所思的点头。
刘协要是听政御史台,那表明宫里有了某种安排。
‘会是什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