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杨修,十日前,收了我一方宝砚,价值百万钱!”
钟繇心头一咯噔,神情冷沉,喝道:“种辑,你胆敢污蔑丞相,罪加三等!”
种辑道:“我已犯了死罪,又有何惧怕!”
钟繇强压心中不安,与司马儁道:“司马公,此人之言不可信。如果丞相真受了他的贿赂,完全可以要挟丞相救他,而不是现在供出。”
种辑嗤笑一声,道:“既然你们都发现了,丞相还救得了我吗?”
司马儁面无表情,道:“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是。”四个差役,将司马儁牢牢锁住,拖了出去。
“哈哈哈……”
刚出门,种辑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奇大,久久不止。
钟繇见司马儁处置的这么干脆利落,又将丞相杨彪牵扯进来,心头如坠大石,起身抬手道:“司马公,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行告辞了。”
司马儁微微点头,目送钟繇离去。
等钟繇走了,司马朗连忙上前,道:“祖父,这,这将丞相也牵扯进来了?”
司马儁拿起边上的拐,道:“早点回去,我要进宫了。”
司马朗的慌张就写在脸上,见他祖父不肯多说,只得恭谨行礼,退走出去。
刚刚走出没多远,便听到了刑曹内的种种议论声。
“司马尚书好果断,这种辑说拿下便拿下了!”
“我感觉是要出大事情了,不说别的,河南尹上上下下众口一词,牵扯的人,起码十多人!”
“我倒是河南尹那数万灾民,听到消息,稍一有人鼓动,恐要出大变故!”
……
司马朗听了一耳朵,顿时为他祖父深深担忧,回头又看了眼他祖父的值房,急匆匆的走了。
他刚走出刑曹,便见到荀攸,荀彧,韩斌三人疾步而来,直奔廷尉府。
司马朗立即抬手见礼,那三人却没理会他,而不远处,钟繇已经在等着了。
与此同时,德阳殿内。
刘辩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韩斌刚刚送到不久的奏本。
这道奏本很长,罗列了各郡县的秋粮情况,从预估到折耗,再到实际入太仓,写的十分详细。
刘辩神情平静,目光如剑,盯着那‘十万石’的数字。
从最初的二十二万,后来的十五万,到最终现在的十万,足足少了一半有余!
潘隐悄步近来,观察着刘辩的神情,立在不远处,没敢上前。
“什么事情?”刘辩头也不抬,淡淡道。
潘隐心里一突,急急上前道:“回陛下,王公在御史台待了半个多时辰了,据说是在商议并州一些官吏的事。种辑去了刑曹,被刑曹司马尚书在钟廷尉见证下,直接拿下,送入天牢了。”
刘辩目光微微闪动,自语道:“这司马儁不顾及名望了吗?”
种辑虽然贪渎秋粮证据确凿,可在外人眼里,仍旧是‘挪用秋粮赈济灾民而不惜自身’的仁善、无畏之举!
这种举动,最是容易被士人所推崇。
潘隐等了一会儿,又道:“陛下,刑曹那边说,那种辑被押走前,说是,他曾给丞相府送过一价值百万的砚台。”
刘辩一怔,想着杨彪的脾性,转头看向潘隐,道:“收了?”
潘隐道:“据说,是送给杨修的。”
刘辩面露古怪,道:“杨修不是去曹操军中了吗?”
潘隐顿了下,小心谨慎的道:“具体的,通报的小吏没有细说,得审问才知内情。”
刘辩哼了一声,又看向手里的这道奏本,神色静谧,片刻后,轻声道:“轻重缓急,看来,是不能拖了。潘隐,传旨,尚书台,御史台,六曹,廷尉,九卿等入宫,嘉德殿议事。”
潘隐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心神紧绷,低声道:“是,小人这就去。”
检查了一下,不太乐观,结石有点大,估计得外出做个小手术。
暂时不能熬夜,不能久坐,戒酒戒严……
〒▽〒
思绪混乱,先更后修,今天有点少,明天补更。未来一段时间,更新放晚上~要修养一下,准备手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