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仁德爱民,没有半点过错,着实奇怪。”
现在的大汉官员,不论是领兵的还是州牧、郡守、县令,无不欺压百姓,横征暴敛,那些有‘贤名’的,无一长久。
加上公孙瓒在幽州的恶劣名声,突然爱民如子,恪守本分,着实令人意外。
左栗本想抓公孙瓒的把柄,趁机敲打一番,现在无从下手了。
军侯知道宫里的旨意,想了想,上前低声道:“贵人,也未必要有什么证据,贵人的话,便是旨意,可随意敲打。”
左栗迟疑了,道:“刘表那的事,肯定传过来了,公孙瓒不是刘表,一不小心,我们得死在这里。”
公孙瓒曾经截杀过天使,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朝廷里一直心知肚明。
军侯又自顾想了一会儿,道:“那,小人等再去探查?”
“不能等了,”
左栗低着头,心里翻涌着想法,忽然抬头,道:“你刚才说,一点把柄都没有?”
军侯点头,道:“是。或许那公孙瓒猜到贵人会来,是以提前做了准备。”
左栗苍白的脸上一阵冷笑,道:“但他做过了头!”
说着,他拿起笔、奏本,开始给刘辩写信。
写完后,他便起身,道:“即刻发出,去九江。”
九江郡,现在是袁绍的地盘。
军侯应着接过信,道:“不先去吴郡吗?”
吴郡太守是孙坚,孙坚有江东士族的支持,将袁术打的龟缩不出,更是北上,占据了徐州的广陵郡,实力不断膨胀,在江东各势力中,仅次于士家。
左栗已经向外走了,道:“有人去了,咱们去九江郡。”
军侯会意,跟着左栗收拾东西,准备去九江郡。
从江夏郡到九江郡,要穿过很多错综复杂的势力,需要异常的小心谨慎。
与此同时,九江郡。
在左栗辛苦赶路的时候,皇甫坚长已经抢先一步,到了合肥。
袁绍招降了张郃,便屯兵在合肥。
这会儿,皇甫坚长见到了田丰。
田丰从袁术军中逃脱,全家又被袁术所杀,后来被朝廷派给了出狱的袁绍。
皇甫坚长坐在田丰对面,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袁绍军师,认真的问道:“田军师,合肥远离袁术控制的丹阳,倒是更接近庐江郡。袁绍屯兵于此,是何目的?”
田丰道:“是我的建议,更利于袁绍整顿张郃的兵马,彻底掌控九江郡。”
皇甫坚长听到‘张郃’二字,目中精芒一闪,道:“田军师在信中,对袁绍招降张郃的经过含糊其辞,我想知道具体细节。”
田丰皱眉,仔细想了想,道:“具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应当是荀谌的计策。”
皇甫坚长一怔,转头看向程昱。
荀谌,是户曹尚书,荀彧之弟,同是颍川士族出身。
程昱迎着皇甫坚长的目光,摇头道:“先前下官也不知道荀谌在袁绍军中,也不清楚此人。”
皇甫坚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道:“田军师,你好像并不受袁绍的看重?”
田丰面露一丝苦笑,道:“我是附逆袁绍的罪人,又是朝廷派给袁绍的,袁绍岂能信任于我?”
田丰的身份,确实有些复杂了。
“那,袁绍帐下,何人最受信任?”皇甫坚长问道。他并不在意田丰的立场,关心的袁绍现在走到了哪一步。
田丰道:“辛评第一,高干,张导次之,现在又引张郃为心腹,许多事情,袁绍并不会与我商议。”
皇甫坚长不意外,道:“袁绍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讨袁术的各个势力,不约而同的停兵不前,每一个的心思都难以揣度,十分复杂。
田丰道:“从袁绍的态度来看,应当是以九江为根基,吞并袁术的势力,而后南下击溃刘表,割据江东,与朝廷分庭抗礼。”
皇甫坚长嗤笑一声,道:“这不就是袁术的策略吗?袁绍这是自认比袁术强,所以死路也要走?”
田丰神情顿时认真起来,道:“二公子,袁术此人刚愎自用,急功近利,顺则亲,逆着疏,注定难成大事。但袁绍此人,胸襟开朗,礼贤下士,容得逆耳之言,非袁术可比。”
皇甫坚长摇头,道:“那是你被袁绍骗了,这个人,陛下、朝廷早有公断,只是会掩藏罢了。”
田丰坐直了一点,道:“二公子,切莫轻敌,袁绍招降张郃,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