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他的钱,要我听他的,我我都是被逼的……”
刘辩闻言,瞬间就将边勇的勾当知晓的一清二楚。
他面无表情,心里的怒火却蹭蹭蹭之上,双眼里浮动着杀意。
刘协在一旁见着,默默不敢说话。
他这位皇兄,惯常是笑脸对人,杀人也都是无形,极少会显露出愤怒之色。
‘要出事了。’刘协清晰预感到,有一场狂风暴雨来临了。
陈宜刚刚从藏书楼出来,见到这种情形,快步下来,沉着脸与刘辩道:“他们是鸿都门学的生员,即便有错,也当是鸿都门学来处置,请你放开他们,立刻离开鸿都门学!”
刘辩余光瞥了他一眼,而后盯着边勇。
边勇猜不透刘辩的身份,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大难临头,向着陈宜急声道:“陈师,陈师,快通知叔父救我……”
陈宜皱眉,打量着刘辩,道:“可否等边太常到了再做处置?”
他早就知道刘辩身份不凡,但也不算有什么冲突,眼下这种情形,由不得继续强硬了。
“你说的不错。”
刘辩看着陈宜点头。
鸿都门学这些事情,要找源头,源头自然是主管的太常寺卿。
不等陈宜松口气,刘辩又道:“将杨彪,伏完,司马儁,钟繇也叫来。”
杨彪是丞相,伏完是御史中丞,司马儁是刑曹尚书,钟繇是廷尉。
陈宜听着几个人名,哪里还猜不到刘辩的身份,先惊后愣又恐,忽的跪地道:“臣陈宜,叩见陛下!”
边勇以及那个衣衫不整的书生,双眼惊愕的盯着刘辩,继而就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起来。
典韦一边命人去通传,又暗中传调更多的禁卫赶来。
刘辩没理会陈宜,强压着怒火,在台阶上坐下,双眼冷漠的盯着一群人,心里想着这件事的处置方法。
他万万没想到,鸿都门学会发生这种事。
而且他可以料定,这只是冰山一角,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龌龊!
‘太学呢?’
刘辩抬头看向太学方向,心里怒恨交加。
太学里几乎都是世家、官宦子弟,有的是钱,只怕比鸿都门学还要烂!
刘辩深吸一口气,目中杀机更甚。
刘协看着,不自觉的低头,心里有着莫名恐惧感。
刘愈站在刘辩边上,伸着小手摸刘辩的侧脸,奶声奶气的道:“父皇不生气,我替你打他们……”
刘辩见着这个乖巧的儿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将他搂进怀里,道:“嗯,父皇不生气。”
刘愈伸着手,摸着刘辩紧锁的眉头,用力的想要将刘辩的眉头扒开。
刘辩鼻子里喷出两道火热气息,将眉头松开来。
小家伙又看向刘辩的脸,按着刘辩的嘴角,道:“父皇,笑一笑。”
刘辩配合的挤出笑容,但脸上仍旧冷硬如铁。
小家伙仔细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抿着小嘴,居然要哭出来。
刘辩连忙拉他进怀里,拍着后背道:“不哭不哭,父皇不生气……”
小家伙强忍着没哭,隐隐啜泣。
刘辩强忍着怒气,双眼冷漠的注视着不远处的边勇等人。
边勇,陈宜将刘辩父子俩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直觉阵阵冰冷。
刘协大气不敢喘,这种时候刘辩还能强忍,只能说是愤怒到极致了。
而在离鸿都门学没多远,这时的丞相杨彪,御史中丞伏完,廷尉钟繇,刑曹尚书司马儁,太常寺卿边让,都在急急赶来的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