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名,嗤笑一声,道:“都是土鸡瓦狗之辈,我曹操反手可灭!”
郭嘉轻轻喝了酒,道:“将军,其中变数还有很多,需要再看。”
曹操静思一阵,道:“你是说,那董卓,吕布会参与其中?”
郭嘉点头,道:“现在袁术无人可援,也无人敢援,如果董卓,吕布打着王师诛贼旗号,谁人都不好说什么。最危险之地,莫过于徐州了。”
曹操仔细推演了一遍,道:“那刘玄德我见过一次,倒是一个仁厚之人,怕是守不住徐州。”
郭嘉换了个姿势,更加悠然的道:“除此之外,便是冀州。朝廷扣着刘璋不放,刘焉又撑不了太久,他要是为了逼迫朝廷放归刘璋,做出些什么事情也不算意外。”
曹操倒是忽略了一直安稳不动的益州,脸色动了动,不甘心的道:“只能等吗?”
郭嘉目光落在曹操冷清的脸角,大胡子遮瞒大半,无法分辨清楚。
沉吟片刻,郭嘉又喝了酒,道:“将军不能动,但派些人去支援,未尝不可。”
曹操双眼一亮,道:“好!”
这样一来,其实等于他参与其中无异了!
郭嘉对于曹操这种见热闹就凑的性格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品味着酒,暗自摇头。
如果不是当初曹操突然发兵,抢占了谯县,现在的处境不会如此尴尬。
身在谯县,曹操是进不得退不得,甚至挪动都不行。
曹操自然清楚,却自有打算,解开了这个心结,抢过郭嘉的酒,大口的灌入嘴中,而后有些感慨的道:“当初,我与那袁本初,袁公路颇有交情,只觉得这两兄弟义气干云,是豪侠之辈,又世出名门,乐意与之结交。却不曾想,这才几年光景,那袁公路,居然称帝了……哈哈哈……”
说到最后,曹操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郭嘉也跟着笑,直接摇头。
袁术此举,真的是昏聩到了极点。
但凡他低调一点,仗着世家声望,以及现在复杂的局势,将领未必不能争雄于天下。
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取死路!
郭嘉看的十分清楚,袁术,离死不远了。将来的天下,与袁术没有半点关系。
另一边,扬州,寿春。
哪怕是深夜,大街上灯火通明,家家户户街灯挂彩,喜气之色溢满。
而哪怕是夜里,大兴土木的动静丝毫未停,袁术的‘皇宫’正在修建,登基大典正在准备,无数人为之奔突不止。
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院子,这里安静无声,没有半点灯火。
一间地下密室。
皇甫坚长跪在地上,冲着皇甫嵩的灵位,重重磕头,头是冒出血,仍旧不停。
他哭声不断,说着什么,却没人听得清楚。
他身后站着程昱,史阿两人。
他们同样面露悲戚,一言不发。
皇甫嵩过世的消息传来的有些晚,而今天是一个特殊的忌日。
皇甫嵩的灵位崭新,在灵位前的香炉旁,还有一封信。
是皇甫嵩的亲笔,给皇甫坚长,迟来的绝笔信。
好半晌,皇甫坚长满脸是血,颤巍巍的起身,痛苦难当,声音嘶哑的望着皇甫嵩的灵位,道:“父亲,不孝子真的不孝了……”
皇甫坚长的话听得身后的程昱,史阿心里一阵难受。
皇甫坚长向来是纨绔子弟,肆意妄为,不知道被皇甫嵩教训了多少,却从未改过。
现在,皇甫坚长改了,却连皇甫嵩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