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在位皇帝也有的是办法绕开。
比如汉武大帝,他老子就废太子,成功为他扫清了障碍。
曹操猛的冷眼转头,呵斥道:“稚子小儿,休得胡言!”
曹昂吓了一跳,连忙躬身道:“孩儿知错。”
要不是大庭广众,大军攻城,以曹昂对他老子的了解,换做平时,或许早就被按在地上打了。
曹操神情怒色暗隐,道:“府里可有人多嘴?”
曹昂低着头,呐呐不敢说话。
曹操顿时大怒,低喝道:“传话回去,谁敢胡言,割了舌头,送回老家做肥!”
曹昂浑身冰冷,道:“是,我这就去办。”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他父亲对他这般愤怒了,大气不敢喘,掉头就跑。
曹操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里仍旧不安。
洛阳城里的水太深了,他自己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曹丕要是再涉入夺嫡之争,那曹家是真的没有半点活路了。
刘备,孙策都向来曹操投来疑惑的目光。
曹操太过可疑了,两人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上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曹操没有解释的意思,继续指挥大军进攻瓶壶关。
从早到晚,片刻未停。
到了傍晚,鸣金收兵。
瓶壶关下,血流成河,遍布尸体。
曹操,与刘备,孙策碰头,交谈几句,便率军回营。
曹操进了大帐,脱下甲胄,就喊道:“奉孝在哪里?”
曹洪跟进来,道:“将军,军师还在睡觉。”
曹操一怔,转头看向他,道:“睡觉?”
曹洪也有些发懵,道:“近来军师动不动就喝过头,然后倒头就睡。”
曹操对郭嘉是十分纵容的,纵容的基础,是郭嘉知晓分寸。
但近来郭嘉动不动喝的酩酊大醉,这不是郭嘉的性子。
曹操想了想,出了大帐,直奔郭嘉的营帐。
营帐内。
郭嘉正抱着马桶大口大口的咳血,双眼通红,脸角狰狞,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头顶的铃声突然响起,郭嘉用力的大口吐着,而后猛的站起来,用手巾擦过嘴角,而后盖上马桶,拎着酒壶,匆忙掀开大帐走出去。
迎面就撞上了,刚要进帐的曹操。
郭嘉笑呵呵的拿起酒壶喝酒,道:“将军,今天可算顺利?”
曹操仔细打量着郭嘉,见他脸色苍白,双眼满是血丝,不由得轻叹道:“奉孝,还是戒酒吧,酒大伤身。”
郭嘉笑着道:“郭嘉没酒,还不如死了算了。”
曹操无奈,转而道:“曹昂说,皇城府那边的消息,或许,来的并不是陈留王。”
郭嘉一怔,他昏睡了不知道多久,倒是错过了这个消息。
拧眉细思,郭嘉轻轻点头,道:“现在看来,又要猜了。”
曹操见郭嘉堵在门口,不请他进去,歪头向里面看了眼,只好笑着转身道:“没什么好猜的,来了就知道了。袁绍派出了几路兵马,想必他也不知道是谁。”
郭嘉跟在曹操后面,见着胸口有血迹,不动声色的擦掉,道:“以那位陛下的性格,一定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曹操已经不关心这些了,道:“奉孝,还得想办法牵制袁绍,我们不能腹背受敌。”
郭嘉一怔,道:“将军不是安排了伏兵吗?”
曹操边走边摇头,道:“还不够,尤其是钦使到了之后,必须要稳妥起见。”
郭嘉从曹操的话音里感到了一丝急切,道:“将军,是洛阳城里有所变化?”
曹操想到了曹丕以及宫里的那两位皇子,眉宇烦躁,道:“不是。我有预感,那位皇甫二公子或许会提前行事,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郭嘉明白了,这不是什么预感,多半是皇城府那边透露消息了。
郭嘉喝了口酒,思绪高速运转,道:“有几个办法,一是疑兵,在袁绍身后,布置一支疑兵,迫使袁绍不敢乱动。二,是利用那位钦使。三是兵贵神速,不给袁绍反应的时间。”
曹操思索着这几个方法,道:“那,刘表,真的不能动一动吗?”
曹操现在感觉有些独木难支,需要帮手,而最近的,有兵有钱的,无疑就是荆州的刘表了。
郭嘉摇了摇头,道:“他要是能动,早就动了。就是不知道,兖州的黄忠会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