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道:“大司马府那边要盯紧了,‘军政分离’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
刘辩坐在椅子上,眼神闪动不休,心里已经抛开五斗米教的事,开始思索明年的事情了。
明年将改元建安,‘新政’的推行进入关键时,能不能成,能成多少,能有多大的改观以及对后世的影响,都将由明年的成败几何决定!
“都去吧。”
思索良久,刘辩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一边翻一边拿出笔。
在潘隐,左栗等人的轻微脚步声中,刘辩慢慢下笔,修改、规划着他的原定计划。
到了第二天一早,尚书台才收到皇甫坚长从宫外送来的名单。
尚书台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荀彧,刘协,钟繇,荀攸,司马儁,王朗以及陈宫。
“账簿没有找到?”在荀彧翻着名单的时候,钟繇问下亲自前来的程昱。
程昱抬手向钟繇,道:“回钟仆射,非但没有找到账簿,也没有抓到那张鲁,即便是这份名单,也是审讯而来。”
钟繇皱眉,这个结果,与他们预想的大相径庭。
王朗这个时候插话,道:“也就是说,那张鲁是早有谋算,提前脱身,逃离了皇城府的追捕?”
程昱不卑不亢,道:“是。从现在的调查来看,他图谋极大,并不是简单的传教,涉入朝廷极深,与各处叛逆都有所勾连。”
在场的人纷纷异色,悄悄对视。
他们之前都有所预估,但事情的发展,还是远超他们的预估。
荀攸若有所思,道:“那卢氏是张鲁之母,她没有什么交代吗?”
程昱没有说话,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刘协。
刘协面不改色,摇头道:“张鲁对其母也多有隐瞒,卢氏并不知全貌。”
荀攸,钟繇都是人精,从刘协的表情、动作,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时,司马儁开口,道:“其实,没查到也好。”
陈宫不解,道:“司马公这是何意?那五斗米教勾连叛逆,渗入朝廷,如不能尽数拔除,我等如何向陛下交代?”
司马儁坐在那,一动不动,平静的道:“查到了才不好交代,诸位忘记陛下曾经当找烧掉一事了吗?这种事,不能有第二次。”
钟繇却迅速会意,道:“司马公说的是。”
荀彧也懂了,已经看完名单,确定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震动,将名单递给司马儁,道:“刑部会同洛阳府,抓人吧。”
司马儁,陈宫齐齐抬手,道:“下官遵命。”
荀彧神色严肃一些,与陈宫道:“该追究的一定要追究到底,不能放松,但该松的,一定要松。尤其是洛阳以及附近的教众,洛阳府不能大意,不能用强,尽可能的劝说。本丞的意思,你懂吗?”
陈宫抬着手,道:“下官明白。”
洛阳城附近有五斗米教‘十万众’,这些人要是突然搞出事情来,不止洛阳大震,整个大汉都会惊骇。
荀彧微微点头,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这件事,要尽快了结,年底没有几天了,我们的精力要在了结今年的事情,规划好明年的事,尤其是五年计划,必须得到陛下的允准!”
“下官领命!”一众人几乎同时抬手,齐声应道。
相比于往年,宫里宽容了很多,可这种宽容反而给了他们更大的压力。
‘新政’阻塞难行,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就是因为不是一天两天,宫里已然到了无法接受的程度,明年,势必要破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