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帆贼,估计胜负就要重新而论了,接舷战考验个人勇武,而结阵厮杀考验队列的严密性。
随着胜负的分出,高翔以刀击盾庆贺着,又与参加的霍笃互相把臂言欢,那些没上比试的高氏部曲也为己方取胜而感到欢呼。
有些人开始用南郡的俚语辱骂锦帆贼,不过却被霍峻阻止,让他们闭嘴。
甘宁手段虽是狡诈,但为人却是光明磊落,很快接受失败,命失落的锦帆贼,拿着自己的自己的行李,准备搬离营地,把营帐让出去。
张风捋着胡须,嘲讽说道:“不仅违背军令,且是技不如人,何敢骄纵!”
甘宁怒目而视,却被观战许久的苏飞拦下。
霍峻趋步而来,拱手问道:“今天寒地冻,不知甘校尉搬出此营,当居何处?”
甘宁处在气头上没有说话,苏飞开口,说道:“不瞒霍参军,兴霸搬出营地,当前往旧营。旧营残破,久无人居,已是荒废。兴霸所部需暂居营帐,然天气寒冷,恐冻伤部卒。”
霍峻看了眼正在搬东西的锦帆贼,说道:“兴霸兄,今天气寒冷,若是不弃,今夜你我手下军士合居如何?”
闻言,甘宁转过身来,心中颇有意动,但出于脸面,说道:“宁愿赌服输,参军无需好意。”
霍峻脸带笑容,温和说道:“兴霸,豪杰也;士卒,虎狼也。今让如此豪杰受寒挨冻,峻岂能安心。兴霸不为自己忧,也因为八百士卒而思。”
“这……”
“霍参军所言有理,兴霸不如从之。”苏飞劝道。
霍峻乘胜追击,说道:“峻从襄阳而来,占据兴霸营垒,心有不安。今甘君若不弃,今夜可让贵部与峻手下暂居,空间狭窄,且忍耐一二。”
苏飞趁机出言说道:“兴霸麾下八百人,也可分些到我营中暂住,如此一来,别住一晚当是不难。”
甘宁用那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霍峻,说道:“宁怎好意思呢!”
“同为荆州士卒,理应和睦共处,岂能互相为难。”霍峻说道:“在下姓霍名峻,字仲邈,南郡枝江人。”
甘宁偏头叹息,弓腰行礼,说道:“参军不计前嫌,而宁却为难参军,在下羞愧至极。”
霍峻虽没深入认识甘宁,但通过历史他也略知甘宁的性情。甘宁重情重义之人,历史上孙权想杀苏飞,甘宁叩首出血,向孙权求情,言苏飞对自己的恩义,最终救下苏飞的命。
若自己能倾心相交甘宁,甘宁也会以友相待自己。毕竟在下江东这件事上,若能得到甘宁这种人的帮助则是如虎添翼。
“男儿之事,岂能斤斤计较。”
“霍君心胸开阔,宁深感敬佩!”
张风见此一幕,忽然脸色阴晴不定,挥袖便走,离开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
夜幕降临,营地依江水而设,江水寒气迫人。
营帐内,霍峻与霍笃、高翔二人围炉而坐。
“参军,今夜为何要让那甘宁部下和我们住在一起?”高翔不解的问道。
霍峻笑着为高翔倒了杯温水,说道:“我等初到江夏,便得罪他人,可非明智之举。且那都督苏飞是其好友,怎能轻易得罪。而我观甘兴霸亦是豪爽之人,非是奸佞之徒,与其结交,也对我军有益。”
江夏都督苏飞,在江夏乃是仅次于黄祖、黄射,与邓龙、张硕并重的军方大佬人物。
“今至江夏,你我一体,将士若因此不满,还需丰露多多劝慰一二。”
“诺!”
听着霍峻的解释,高翔拱手应下。
“霍别部,明日你带上本部两百将士,去帮甘校尉修筑营地。毕竟我部也是占了他的营地,虽有军令在上,但终归不好。”
“诺!”
在外人面前,霍笃不从向霍峻表达他的疑惑。
高翔见霍笃应下,心有歉意,拱手说道:“今日霍别部与甘校尉搏斗辛苦,明日不如由翔率本部两百人帮助甘校尉修筑营地。”
霍峻心中微喜,但还是沉吟少许,说道:“何分二部,明日由丰露各领百人,前去帮衬甘校尉。让霍别部休息一日,明日我来操练军士。”
霍笃有操练五百人的经验,但是负责操练千人,他可没试过。当下就如同以往之前,霍峻需要亲自总结经验,然后把要点分享于兄长。
“诺!”二人应道。
夺营这件事,也算是一举两得,在外界产生的威胁下,为了荣誉感,高氏部曲与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