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堵住张任企图回军江州。
且不言张任率军出城被张飞、吕蒙二将率军围杀,其与军士不得脱身。
江州城楼上,在张任率军离开后,刘循望着远方的敌营,心中着急不已,在那来回踱步,生怕错过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数百名溃军打着火把从夜幕中冒出,行至江州城下。
“城下何人?”
城楼上负责警戒瞭望的士卒眼尖,发现了溃军的身影大声问道。
领头的溃军将领神情狼狈,满脸烟尘,不是他了,正是‘鳞甲’李严。
李严拄着长槊,大声答道:“我乃中郎将李严,赶快开城门。”
听是李严的声音,刘循迅速走到城楼上,推开问话的士卒,喊道:“正方不是率军夜袭关羽营垒,怎会败逃出现于此?”
李严看到城楼上的刘循,既懊恼又悔恨,说道:“严帐下士卒太少,夜袭关羽大营虽成,但敌卒却有防备。搏杀之下,严因兵力不足,败于关羽之手,故而败逃向江州。”
刘循面露着急,问道:“张老将军率锐士五千,赶赴敌营前往支援正方。正方怎么还是兵败?不知那老将军何在?”
李严毫不心虚,悲伤说道:“公子,老将军率军来援,遇见张飞所部。不料张飞神勇,率骑卒突进,径直斩了老将军。老将军战死,其帐下军士溃败。”
“什么!”
刘循奋力捶了下城墙,失色说道:“张老将军身经百战,怎就亡了?”
“我益州折失大将也!”
见刘循悲叹不已,李严拄着长槊,哀求说道:“公子,末将大腿受创,军士饥寒交迫。敌军于衔尾追杀,可否开门让严与帐下军士入内。”
今腊月深冬之时,寒风呼啸,李严与帐下军士在城外冻得瑟瑟发抖,不时有受伤军士哀嚎。
刘循见夜袭失败,张任战死,长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挥了挥手,示意军士给李严开门。
“多谢公子!”
刘璝见李严帐下的败逃军士旌旗不失,甲胄兵器齐全,心有怀疑,问道:“公子,要不再核查一二,以免败军之中混进敌寇。”
刘璝,刘焉之族子。乃是刘璋少数可以依仗的亲信,能力说不上强,唯在心细。
刘循心情低沉,说道:“李正方,使君之心腹,文武兼济,可以深信。今张老将军战亡,李正方具有大才,不可不用。且让他们入城,然后让正方核查军士身份。”
“诺!”
江州西门再次被军士打开,在嘎吱的响声下,城洞豁然开朗,蜀军持火把分列两侧。
李严瞧了眼身后漆黑一片的夜幕,拄着长槊,徐徐而行。
人群中的留赞手中紧握着弓弩,跟在李严身后入城。
就在李严、留赞一群人即将入城时,奉张任之命的从骑也将至城外。其背部插着两枝箭,鲜血不断溢出。
行至城门外,从骑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呼喊道:“李严归~”
不待从骑说完话,夜幕中数十骑紧随其后,几根箭矢飞射出,将从骑射落马下。
见状,李严脸色大变,喊道:“夺门,快!”
“诺!”
留赞与众士卒端起弓弩,射向那些处在蒙蔽中的蜀军士卒。百余支箭矢破空而出,将数十名守门军士纳入打击范围之内。
“噗呲!”
如此近距离的攒射,守门军士又是无备,手足无措之下,纷纷中箭倒地。中箭没死的军士或是挣扎逃跑,或是倒地哀嚎。
留赞抽出环首刀,大声呐喊道:“杀入城中,夺取江州城!”
“杀!”
李严听着城楼上敲响的金鼓声,抢过侍从手上的号角,深吸口气,吐气吹响号角声。
“呜呜~”
浑厚且又悠长的号角声在城洞的回音下,响彻在江州的夜幕中。
“嘚~”
追杀从骑的蜀骑在留赞等人的接应下,以关平为箭头朝着大开的城门冲去。马蹄飞扬,骑如疾风,奔驰入城,势不可当。
一时间,号角声、喊杀声、马蹄声在西门混杂起来,蜀兵四散而逃,留赞率军士接管城门。
“射箭!”
城楼上刘循惊恐不已,拉着左右守军,让他们射退入城的骑卒。骑卒来得太快了,守军士卒反应地太慢了。
当城楼上箭矢淅淅沥沥往城下飞射,骑卒前锋已杀入城中,大队中的几名骑卒闷哼一声,跌落地上,死于马蹄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