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亲眼所见,亦是不由感叹其骁勇。
“来人!”
赵昂拉过传令兵,说道:“告诉将军,賨人将我军杀退山脚,我军正与其搏斗,请其率军增援,击破賨人!”
“诺!”
在山下曹军传令之时,霍峻已行至空旷的山坡,指挥持旗军士,说道:“分甲乙丙丁戊五组,各组五十人,待某大纛旗起,你等或持旗,或击鼓,必大张旗鼓,以吓敌军。”
“诺!”
两百五十号人,分成五部在林间奔走,寻找合适之所,等候霍峻的大纛旗升起。
霍峻走上高处,眺望山脚形势,又四处观望打量,甚是满意。在此处竖旗,夏侯渊与山脚曹军必然看得见。
此时,夏侯渊头上擦着汗水,对于他亲自营造的鹿角非常满意。
“将军,赵将军来报,賨人杀退攻山我军。然賨人仍在山脚鏖战,我军将其拖住,今请将军发兵救援。”斥候回报道。
闻言,夏侯渊先怒后喜,喊道:“来人,披甲!”
“诺!”
修缮鹿角时,夏侯渊脱下了甲胄,今出战又要披甲上战场。
侍从捧着鱼鳞铠、兜鍪、护臂等物而来,夏侯渊亲自穿戴,说道:“点齐千人精锐,今日杀败賨人,夺下汉山,明后日降服汉中二城。”
“诺!”
夏侯渊翻身上马,握持长槊,说道:“守好鹿角,不得有失。”
“诺!”
夏侯渊打出着‘夏侯’大纛,率精锐千人赶赴北坡战场。
山坡上,眼力好的士卒,喊道:“将军,夏侯渊亲自来了!”
“彩!”
霍峻重捶手掌,脸上大笑不已,说道:“实乃天意也!”
对于夏侯渊的亲自来援,霍峻有猜测过,但却非他所能决定。按照他的计划,则是击溃北山坡下曹军,顺着败军,裹挟入曹军。
毕竟山脚下的那批曹军,不是在修鹿角,就是在扎营烧饭。如果趁势杀入,曹军必然溃败。
如今夏侯渊亲自送上门来,他可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将军!”
夏侯渊策马亲至战场,赵昂亲自迎上去,说道:“賨人悍勇~”
夏侯渊颇有大将气度,抬手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賨人生长山林之间,善于奔走,箭矢涂毒,我军登山难胜,属实正常。但賨人下山,却是败亡之机,此战可胜也!”
说着,夏侯渊冷笑几声,说道:“加派五百名甲士,击溃賨人盾阵!”
“诺!”
五百甲士出列,披甲持锐,杀气腾腾,犹如重锤,一旦投入与賨人的作战中,賨人军阵很有可能被破。
夏侯渊打量北坡山势时,忽然间他的目光停了下来,手中不由握紧缰绳,背上溢出汗液。
眯着眼,夏侯渊似乎想判断是不是那个男人的大纛旗。
就在夏侯渊判断之际,忽然有话音在山岭间滚滚回荡,犹如惊雷临世,吓得鸟雀横飞。
“夏侯将军,东海一别,数载不见,颇有精进。”
“霍峻!”
夏侯渊脸色大变,手中缰绳被他拽地紧紧,目光盯着缓坡上出现的那个男人!
赵昂不知霍峻,气沉丹田,喊道:“来将是谁?”
“楚人霍仲邈在此!”
“夏侯渊,你可知已中我计否!”
在霍峻的恐吓中,夏侯渊的神情惶恐,皖水、东海二战,这是这个男人带给他的难以遮掩的噩梦。
霍峻几乎是踩着他的身体,一步步扬名天下。皖水一战,自己成为世人眼中的小丑;东海雪夜之战,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再次败于霍峻之手。
今霍峻隐姓埋名,恐早有阴谋在等着他!
夏侯渊的心脏在跳动,手汗布满掌心,明明是炎炎烈日,却让他感觉置身冰窖之中。
“咚!”
“咚!”
“咚!”
夏侯渊在自我攻略的同时,山岭间旌旗飞舞,鼓声响彻汉山,尘土飞扬,似有大量兵马活动。
“杀!”
喊杀声从山坡上响起,朝着山脚下涌来!
“撤!”
夏侯渊被突然出现的霍峻吓得不行,今时又见山岭间烟尘滚滚,旌旗飞舞,杀声震天,已是失去了往日的判断力。
“撤!”
“霍峻有埋伏!”
夏侯渊早将夺山斩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