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回敬,笑道:“今当有劳德祖了!”
“不敢!”
二人饮酒后,曹植取酒勺为杨修斟酒,说道:“诗词歌赋,此植擅长之事。然唯军国策论,植年纪尚浅,不得精髓。那时以不知地理为由,往后拖延时间。今后父王起意考究,植恐难以应答。”
杨修从袖中取出巾帛,笑道:“公子,魏王近日以来所忙军国之事,尽在此巾帛上。公子闲暇浏览,多多习读,牢记内容即可。魏王若是问起,据此应答,料无差错。”
曹植摊开浏览,欢喜大笑,说道:“德祖不仅能知我心,亦能知父王之心。有德祖相助,我有何惧?”
“请德祖饮之!”
“多谢公子!”
曹植与杨修畅聊一夜,曹丕得知今日之经过,出于担心也喊来孙权、司马懿商议。
“仲谋、仲达!”
曹丕坐在榻上,担忧说道:“今日听宫人言,子建所献祁山堡御贼之论,多得父王赏识。父王欢喜之下,让子建撰写檄文,以为驳斥王粲檄文。子建文采之华丽,丕难以匹及。”
“近日以来,父王愈发宠爱子建,此非良事之兆。不知二位有何良策教我?”
司马懿沉吟良久,说道:“公子,以懿观之,三公子长于诗词歌赋,短于军国政论。由此观之,祁山堡御贼之论,怕是出自杨修之手。”
“杨修?”
曹丕心有不忿,说道:“杨修与子建亲善,依仗丞相主簿之职,探听军国机密,为子建通风报信,此人端是可恨。”
说着,曹丕看向孙权,问道:“彼时仲谋留杨修不杀,不知有何大用?”
面对曹丕的质问,孙权淡定自若,拱手说道:“启禀公子,杨修有小智,却无大智。三公子性情洒脱,为人不拘礼节。杨修能佐三公子军国,却不能正心性。心性不正,岂能为太子?”
曹魏之前,皇帝嗣子与诸王嗣子皆可称为太子,从曹魏开始则将太子改为世子。今曹魏未建,王嗣子称太子。
“以权观之,太子之位非属公子不可。杨修为三公子谋划,献军国策论,以为应答魏王。若让魏王得知此事,必然大怒,三公子、杨修皆难逃惩罚。”
孙权真的不慌,对于他来说曹丕夺嫡真就处于优势局。曹操虽然喜爱曹植,但并非失去理智,而是有限度的喜爱。
当然不能说曹操没有立曹植之念,但曹植的性格对于为君者而言乃是大忌,而曹丕性格内敛有城府,这比曹植更有优势。
至于曹操为什么有另立太子的念头,实际上也不难理解。
若按孙权来说,则是曹丕能力太次了。优柔寡断,见事不能决,心胸狭隘。然值得称道的是重感情,文采亦是出众。
曹丕深思良久,说道:“仲谋之言,不无道理。然杨修为子建谋划,我等虽知,但无证据。空口无凭,父王岂能相信?”
孙权抚须而笑,说道:“公子为五官中郎将,得魏王宠幸,今忧虑之人,非是公子,当属杨修。权不料多时,杨修当自投罗网。”
“至于公子,当以结交大臣为上。今荀公(荀攸)身患重病,公子当向魏王请命,代魏王探望荀公,以显公子爱贤敬老之心。”
“当从仲谋之言!”
“饮酒!”
司马懿暗自打量孙权,心中忌惮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