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身受大王厚恩,岂能归降于敌寇。今当与淮阴城共存亡,势阻霍峻于城外。”
“善!”
卫河露出笑容,说道:“河也是此意!”
话是这般说,朱光却暗自叫苦。抵御霍峻谈何容易,若非妻儿老小被扣在邺城,以及深受曹操看重,或许他真有投降的念头。希望援军能早日到达,否则淮阴城可不好受。
“朱将军!”
思虑间,却见汉军大队人马向城池开拔而来,西、南二城皆有动作,旌旗飘扬,军鼓响亮。
“这是要攻城吗?”卫河略有紧张,问道。
朱光将书信扔到柴火里燃烧,说道:“让军士上城,全体戒备!”
“诺!”
在朱光的军令下,三千军士分布于四面城墙,临水近泽的两面城墙各布置五百人,朱光自取三百人为亲卫支援,剩余两面城池各有八、九百人防守。
在城楼上军士紧张备战的时候,气势汹汹而来的汉军士卒则在城外停下,在旷野上叫骂不停,辱骂曹操为汉贼,人人得而诛之,劝朱光早日归降。
骂了半响,汉军将士似乎累了,高翔率头从马上下来,坐在交椅上休息。有了高翔的带头,城外军士也多有懈怠,脱甲卸鞍,在地上休息,似乎毫不担心城内军士出战。
望着城外汉军的动静,卫河面露忧色,说道:“朱将军,霍峻治军严明,帐下军士岂敢如此行事?今当是霍峻的诱敌之策,望将军小心为上,不可轻出,中敌奸计。”
“呵呵~”
朱光冷笑几声,说道:“霍峻欺我不识兵略,此必是其诱敌之策。据我所料,城外林间必有霍峻伏兵。我军出城击之,必被霍峻所败。”
“来人,命军士严阵以待,紧锁城门,无我军令,禁止任何人进出,违者斩。”
“诺!”
整个下午的时间,淮阴城上的魏兵仅是静静看着城外军士叫骂,纵是汉兵如何松懈,皆毫无动静。
“将军,时至哺时,贼军辱骂不停,是否可有军士歇息?”卫河问道。
朱光沉吟少许,说道:“南门警备,其余三门让军士分批休息。”
“诺!”
得到朱光的军令,淮阴城楼上的军士少了大半,剩余的军士见城外无人也多有懈怠。
待至哺时,城外的汉军士卒盖或是骂累了,同时营内也飘起了炊烟,汉军士卒开始整队,穿戴甲胄,准备回营。
朱光长吐了口浊气,说道:“果是霍峻诱敌之策!”
说着,朱光见城外响起鸣金声,说道:“敌寇撤军,让军士分批用食。”
“诺!”
有了朱光的吩咐,戒备森严的南门军士也少了一半,仅数百人镇守。大量的士卒下城楼用膳休息,为熬过今日而欢喜。
士卒在城楼下用膳,朱光则是可至城楼上的屋内用膳。
脱下甲胄,朱光坐到席上,侍从便端着热乎乎的饭菜奉上。闻着饭香,朱光顿感饥饿。
刚拿起筷子,朱光似乎听见什么动静,问道:“可有人击鼓否?”
“仆未闻军士击鼓!”侍从答道。
话音刚落,披甲的士卒急忙跑入屋内,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敌寇去而复返,击鼓吹号,扶持木梯,似乎有强攻城池之念。”
“什么?”
朱光露出惊讶之色,不敢相信说道:“贼军未走,今在攻城?”
“正是!”
朱光明白了什么,啪的一声将筷子扔到案几上,咬牙说道:“霍峻果然狡诈,知我不敢出城袭击,以此策懈怠我军。去而复返,欲一举破城。”
卫河小跑入屋,气喘吁吁说道:“朱将军,北、东二城外,出现南贼大舟。”
朱光边披着甲,边系佩剑,吩咐说道:“命军士上城戒备,农夫搬运器械,务必守住城池。”
“诺!”
城外,在之前的布置,丁奉乘舟舸袭击北城,高翔率军士围攻南城,全琮领本部之兵攻西城,蒋济率舟舸之士强攻东城。
淮水上,舟舸以车轮为驱动,浪花翻滚间,舟舸逼近北城。
霍峻身着衷甲,立于船头,吩咐说道:“舟舸近城,八牛弩上矢。”
接着,霍峻抢过鼓手的鼓锤,说道:“告诉丁奉,本督亲自为他击鼓,能否入淮阴用膳,便看他了。”
“诺!”
“咚!”
“咚!”
霍峻手持双锤,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