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之害,今斗胆向大王进谏,疟病之害,不可不备。”
被霍峻这么一科普,刘备早已无执着北伐的念头,先是仔细回想自己是否有被蚊虫叮咬,后为得病的鲁肃及数千军士而感到忧虑。
见刘备脸色不好,霍峻说道:“大王,并非所有蚊虫伤人,皆有邪气注入。身怀邪气之蚊虫,虽与寻常蚊虫并无两样,但怀有疟病邪气之蚊虫则是少之又少。”
“然若有将士身患疟病,蚊虫吸食其血,则成怀有疟病邪气之蚊虫……故峻以为大王当引军撤退,远离疟病之地,方可保安危尔!”
刘备脸色凝重,说道:“子敬与数千将士得患疟病,不知仲邈可有方法治之?”
不同身份的人说出的话,含金量与可信度不同。霍峻这番古今言语缺少依据论证,若是普通人说这话,刘备多半是将信将疑。
然霍峻身份与众不同,地位高崇,少有大放厥词的时候。如今只身西进,言语逻辑自洽,足够让刘备相信他这一说话。
霍峻摇头叹气,说道:“疟病暂无准确医治之法,今不让疟病肆虐,已是不易之事。”
刘备面露伤感,说道:“唯望子敬得神灵庇佑,能幸免此难。”
继而,刘备长叹了浊气,说道:“若非仲邈西进,痛陈疟病之害,孤险成大错。今形势至此,不能再战。当命各部撤军,以待来年寻机北伐。”
“大王英明!”霍峻称赞道。
“仲邈既晓疟病,不知撤军之后,可有安排之法?”刘备问道。
“淮东三万军士无疟病之害,今可留其御边。”
霍峻思虑少许,说道:“大王可率将士撤至合肥,将帐下军士隔离四十五日,后观病情之状况,准让无病将士归国。若让将士南归吴楚,疟病必会四散,时百姓难以幸免,多遭瘟疫屠戮!”
农业社会虽然缺乏现代医疗技术,但同时因落后的交通工具,瘟疫则不容易传播,且尤其是以血液为媒介的疟疾病毒。
故而想要医治好疟疾不易,但不让疟疾四散开来,确有方法可行。如后世屡用不爽的隔离以及扑杀蚊虫、优化卫生、密接分离等措施,将能够帮助霍峻排除病患。
“仲邈能有如此言语,心中可是有应对之法?”刘备问道。
霍峻挺直腰背,拱手说道:“峻不才,今虽无治疟病之法,但却有应对疟病之策。若大王是不弃,峻愿主治疟病之事,将疟病断绝于江北,尽量不伤大军之筋骨。”
刘备下榻扶起霍峻,说道:“仲邈既有应对之略,孤当从君撤军之语,亲率大军至合肥,留淮东诸军御边。时隔离布置,将劳烦仲邈安排调度。”
“诺!”
刘备握着霍峻的手,担忧说道:“疟病之害恐怖,君既深晓,今当严加注意!”
“请大王放心,峻已有方法对之。”霍峻说道:“从即日起,大王与诸将当多着长衣,且命各部将士不可轻易裸露肌肤,以免被蚊虫伤及,染上疟病。”
“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