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的曹真得知陆、马相争,大喜不已。上疏曹丕,请求关中与凉州一齐发兵,西征陇右。
一时间,关中兵马聚集,河西胡兵将下。马超收到兵报,心中多有不安。
就在马超欲率兵回师之际,陆逊则派出李恢为使。
马超得闻李恢奉命前来,则就是立即召见,当然为了不坠自己兵威,特意在帐门架起一口锅,高温沸煮。
李恢从大寨而入,见马超大帐前架设一口铁锅,结合当下情报,瞬间明白马超已是处于囧途当中,不由大笑几下,从而挥袖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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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披甲按剑而坐,左右汉羌甲士伫立,几名亲信分坐左右。
“汉使李恢拜见将军!”李恢行礼道。
马超轻蔑打量着李恢,说道:“陆伯言胆怯不敢迎战,今派你而来是有何事?”
李恢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今下非是我军不敢战,恐是将军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嗯?”
马超怒瞪了李恢一眼,说道:“可见帐外那口锅否?你若言语不当,我当烹之。”
李恢无所顾忌,笑道:“将军大祸临头,竟全然不知。怕烹了在下,恐将军不日将赴后尘。”
“嘿嘿~”
李恢捋着胡须,全然不顾马超的脸色。
马超阴沉着脸,说道:“陆逊按兵而不敢战,我何来之祸?今下胆怯有祸之人,怕是陆逊。”
李恢见马超死鸭子嘴硬,直接点破说道:“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此天下之常理。将军反叛逆魏,借汉而起势。关中之战,两不相帮,岂能言无祸乎?”
闻言,马超脸色骤变,但却没有说话。
李恢话音一变,神色严峻起来,说道:“今将军外不能退汉兵,致使陇右空虚,引得曹真窥探。内不能破敌斩将,使得陇右稳固,陇人因威而服顺。是问将军内外有难,何不能言大祸临头?”
“这~”
马超瞬间无话而说,骑虎难下、进退维谷当是他目前的形势。
为了保持自己仪态,马超硬着嘴巴,说道:“曹真复得陇右,怕是陆逊不愿相见之事。”
李恢淡淡一笑,说道:“用兵宜当知进退,不可贪恋无度。我军已得陇南二郡,何不能让陇西四郡让与曹真。且两虎相争,胜负岂能一言笃定。”
马超微眯眼睛,想从李恢脸上看出什么。但他却是失败,李恢捋须淡笑,显得十分自信。
李恢见气候已到,说道:“恢有一言,不知将军愿听否?”
“愿听指教!”
马超让左右拿出交椅,请李恢入座。
李恢整肃衣冠,坐到椅上,说道:“将军有保全家乡之念,我军有复兴汉室之意。今关西之中,魏强而汉弱,将军岂能不联汉以制魏乎?”
“联汉制魏?”
马超闻言,冷笑几下,说道:“我早有此念,可惜贵军背信弃义,违背誓言,夺我二郡。今让我联汉制魏,莫是笑语尔?”
李恢盖知汉军理亏,仅是淡淡说道:“天下之土皆为汉土,将军不守诏令,岂能称为汉臣?”
马超紧咬着牙,冷冷说道:“言语欺我,莫以为我不敢杀你乎?”
李恢言语犀利,沉声说道:“若言欺我,怕是将军先欺我国。昔降归陛下,陛下不计前嫌,拨粮助之。而起兵之时,将军兵向陇右。且两军焦灼之际,将军观望不助,此莫非是欺我大汉乎?”
闻言,马超无言以对,气势顿无。
李恢朝着马超拱手,说道:“恢无意与将军逞口舌之能,今奉陆督之命入营,是为解将军当下之难!”
“明日清晨,陆督于寨外设宴,邀将军赴之。”
李恢朝着马超拱手,说道:“明日之宴,陆督代陛下与将军互签盟约,为将军内外之乱。将军如有异议,明日可向陆督言之。”
马超犹豫良久,终是松口,说道:“我与陆伯言书信相交多时,明日愿赴约见之。”
“诺!”
“陆逊小儿,安敢如此欺我?”
待李恢走后,马超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骂骂咧咧道:“先趁二郡无备,发兵马突袭之;后趁陇右空虚,再逼定盟约。当是欺人太甚!”
局势发展到现在,马超非是傻子,他岂能看不懂陆逊的打算。无非就是想趁火打劫,利用曹真来威胁自己,从而逼他吃下这个亏,而自己还要感谢他的解围,真就太令人恶心了!
就像逼人吃了屎,然